慕容羽緋睜開眼睛,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這房中,就隻是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心中有著淡淡的失落,隻是,她卻又迅速的調整好了自己的心緒。
他原本就是一個過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自己與他之間,最多隻是這一種極其偶然的巧合之下,才能夠有著一次交集。既然是始終都會有的分離,那麼,又何必過於的去在意呢?
“隻要你有時候,能夠再次前來,與我琴簫合奏,就是我最大的開心了!”
慕容羽緋輕聲的呢喃著,不必再去尋找,他和自己,不論是有緣無份的萍聚,還是自己和他是命中注定的一場交集,自己此時,都應該是收拾起自己的心情,不該想的,別再去多想了吧。
就在這時候,慕容羽緋突然的聽到一陣腳步聲,難道是他去而複返?欣喜之間,她抬起了頭來。
“聖主~!”
慕容羽緋有些驚恐,更是有不安的說著話,眼前的人是一個男人,隻是,卻不再是慕容羽緋心中所期盼的小白。
皇甫傲君一身黃色便服,走進房間,看向慕容羽緋,星眸閃爍,有著一種疑惑。
“剛才是你在彈奏?”皇甫傲君輕聲問訊,比起昨夜的冰冷來,有了些許的改善。
“回聖主,是羽奴一時念及父母親人,思鄉情怯,所以,這才一早彈琴。”慕容羽緋回著話,這一句話,卻也不算是虛假,隻是說話間,卻有著無法壓抑的對於皇甫傲君的不滿之意。“怎麼,難道在這皇宮後院,連彈奏都不可以?還是聖主將這琴贈予羽奴,就隻是可以做一個擺設,永遠都不能夠有著彈奏的可能?”
慕容羽緋原本心情大好,可是,小白的離去,卻又換來這囂張霸道的皇甫傲君,見麵之際,動輒就以一種霸道的質疑來對待自己,慕容羽緋的心頭,又如何的不會有著憤怒和不滿呢?
“除卻琴音,還有簫聲,難道,你一心兩用?”皇甫傲君眉頭緊皺,對於琴音與簫音,他卻當然能夠分辨得出來。
“簫聲?有嗎?聖主,羽奴隻會撫琴,難道聖主聽到了什麼聲音,都會強加於羽奴的身上嗎?”慕容羽緋揚起頭來,口中再一次的回應著。
這一件事情,慕容羽緋更是明白,自己不能夠退讓,不論如何,這一件事情,都是不可承認的。小白不可以被曝光,而自己,更是不可以讓他知道,與小白之間,有過交集。
“朕治天下,文武武功,向無人敵,仁德滿天下,神國何人膽敢質疑?你一小小女子,居然這般詆毀朕!”慕容羽緋的這一句話語,再次的讓皇甫傲君怒火中燒,口中大聲的嚷著,一聲聲的說著話。
慕容羽緋毫不退縮,揚起頭來,望向皇甫傲君,不承認,不服軟,這就是她心頭最大的堅持,不論如何,自己與小白之間的事情,都不能夠暴露。這,也算是自己能夠幫他的唯一一點了吧!
“聖主如若英明,天下人皆敬服,聖主如若昏庸,四海皆會起兵而起。聖主究竟如何,又豈是羽奴一個小小奴婢可以評價的呢?神國是聖主的,四海的霸主是聖主,聖主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又有誰可以阻止?這一切,不就完全的靠聖主的自我意識嗎?就似今日,羽奴隻認有琴聲,如若聖主非得要認為羽奴的琴音當中和著簫聲,羽奴也無法否認。隻是,就算如此,那麼聖主是不是也應該去找出吹簫之人,而不是在羽奴這位亡國之人跟前,顯擺聖主的威儀呢?”慕容羽緋毫不退縮,口中再一次的,一聲聲的說著話語,倔強而堅持,望向皇甫傲君,毫不退縮,沉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