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傑退出皇宮的時候,慕容羽緋險些哭出了聲來。
慕容玉傑已然再沒有了什麼朝氣,就似乎是行屍走肉一般,朝著皇甫傲君行禮,朝著他施禮,然後再帶著皇甫傲君的賞賜,感恩戴德的退出了皇宮。
慕容羽緋好想哭,這一切,應該是怪誰?
隻是,她卻還得陪著笑臉,安慰著慕容玉傑,至少讓他,別擔心自己在這神國皇宮當中的一切!
“朕特封慕容太子為逍遙侯,可以在神國皇城隨意行走。羽奴,你以為如何?”慕容玉傑已然離去,頹喪離去,皇甫傲君依然飲著酒,問著慕容羽緋。
“朕做出的決定,羽奴豈敢多言。”慕容羽緋低聲的說著話語,慕容玉傑已然離去,麵對著皇甫傲君,她開始房間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雖然,他依然的強勢與霸道。
“朕封西海公主為明珠郡主,也賜予了一座宅院,在京中和慕容太子同樣的待遇,你以為如何?”皇甫傲君冷哼了一聲,麵對著慕容羽緋現在有些不屈的反應,感到相當的不滿。
“聖主的決定,當然英明。”慕容羽緋說著話,苦澀的笑了笑,露出一臉的無奈。
是啊,自己能說啥?不說是英明,又可以說是啥?
皇甫傲君這一招,將西海和西夏兩國的重要人物都留在了神國皇城,雖然是賜了封號,更是有了宅院。可是,這變相的,就是能夠更加方便的監管著西海和西夏兩國的這太子公主,那麼,西海和西夏兩國一旦是有什麼風吹草動,那麼,恐怕這兩人,就是最先祭旗的了!
“真的覺得朕英明?”皇甫傲君看著慕容羽緋此時,一味的應付,聽著慕容羽緋那似順耳,卻隻是在肆意應和的話語,他擰緊了劍眉。
“當然,聖主四海之主,又豈不英明?”皇甫傲君的話,讓慕容羽緋再次的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四海霸主,又豈有錯?
“肺腑之言?”皇甫傲君的劍眉,更是擰成了一條線,他感到內心痙攣的痛楚。
這樣的奉承,這樣的誇獎,已經是聽到得太多太多了,他所需要的,不再是這樣順耳的話語,所想要得到的,是一種可以稱之為知己的交談,可以琴簫合奏,可以互傾衷腸,可以將自己內心的一切,都得到完美的交流,而不是這般,一味的陽奉陰違,表麵的臣服,暗地的詛咒!
虛偽,奉承,已經是太多太多,自己所需要的,是真正的交心!
皇甫傲君今日,也算是完全的故意而為,慕容羽緋這一個女人,在皇甫傲君眼裏邊,似乎是有些特別的地方。隻是,慕容羽緋特別在何處,有著何等樣特別之處,皇甫傲君自己卻也沒有辦法去理個清清楚楚。
似乎,是比其他的女人長得過人些,多一些琴棋書畫的知識,更加溫婉動人。可是,沒有內心交流,就似自己後宮的女人一般,又有何意?
普天之下,四海臣服,自己所想要一個可以稱為知己的女人,可以真正傾心相擁的女人,就是如此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