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拚命向後退,碰倒了一旁的椅子發出響聲。
從貓眼裏看到的那張臉大的出奇,而且白的瘮人,就像是死人一樣。
我的心跳瞬間加快,從貓眼裏看到的那張臉,讓我一下子想起水下冒出的那張恐怖的女人臉,這個夢魘足足折磨了十年,一直揮之不去。
啪啪啪,敲門聲再一次響起,我退到牆邊,敲門聲不斷刺激我的神經,手慢慢朝左側摸,我隱約摸到了東西,用力抓在手裏。
門會突然打開嗎?或者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現,如果是真的,隻能拚一把。
“知道你在屋,別裝了。”
我靠,我鬆了一口氣,差點被嚇死,女房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原來是她。
我放下椅子,撿起掉在地上的杯子,不情願的打開了房門。
今天胖房東穿了一身極其寬大的睡衣,似乎是有意畫了妝,厚嘴唇子紅的嚇人,最恐怖的是那張臉,抹的特別白。
可能是和屍打過交道,看到那張臉就渾身往外冒雞皮疙瘩。
“這麼晚什麼事?”我冷冷問道。
“你都欠了半年房租了,什麼時候交啊?”胖房東沒好氣的說道。
今晚弄到的錢,我分給胖子兩千五,剩下的那些還了花唄,兜裏剩下的錢肯定不夠交房租的,隻能滿臉堆笑說道:“再容幾天,發了工資立馬交。”
“知道你們不容易。”胖房東咳嗽一聲弄了弄睡衣,“讓我去你屋坐回,其他的事好說。”
“我該睡了。”
我連忙關門,這女人比屍還要可怕,已經不止一次暗示過我,想不交房租可以,不過要和她苟且,老子就算是餓死,也不會便宜那肥婆。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房門邊緣,胖房東那張臉緩緩在我麵前出現。
“你想幹什麼?”我一下子慌了。
“哈哈哈哈。”她笑的渾身亂顫,“看你嚇的,還能吃了你啊?”
“兩天,兩天內肯定交錢。”我伸出兩根手指。
“行,如果你再不交,那就別怪我了。”
房門嘭的一聲關上,我深吸一口氣,腳腕的位置透出一股涼意,
我快速回到房間,剛走到床邊,居然又聽到了敲門聲。
有沒有完了!我忍住氣,索性關上門鑽進被窩裏,被子直接蒙上。
第二天一直睡到快到中午才起來,今天約了胖子去找四眼,簡單收拾了一下出去,從上麵下來,我發現單元門門口站了不少人,這些人我大多都認識。
“三子,你昨晚後半夜聽到敲門沒有?”他是五層的租戶看著我問道。
“聽到了。”
我回了一句,嘴裏打著哈欠,胖房東昨晚是挺過分的,後來實在太困了,記憶中應該是一直在敲門。
“那你開門了嗎?”他又問道。
“開了!”我這才意識到其他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那你看到啥了?”他的臉色明顯變了。
“我!”我剛要說,女房東走了出來,也是一臉的疲倦,嘴裏嚷嚷著,“昨晚誰啊一直敲,讓我抓住,爪子給掰斷了。”
我靠,這是惡人先告狀啊,仗著一身膘嗓門大,她還有理了,明明就是她敲的。
“沒看到。”
我笑了一下,看到女房東出現,擔心再被她纏住,連忙溜了,隱約聽到後麵的人還在討論昨晚敲門的事。
“是啊,怪事了,我也聽到敲門,打開門什麼都沒有,回去之後就一直敲。”
“我家也是,太邪門了,別說了,去求個簽。”
我快速向外走,見到胖子的時候,胖子也是兩個大黑眼圈,弄的跟國寶似的。
“你也沒睡好?”
胖子歎了一口氣,“別提了,不知道哪個家夥那麼缺德,敲了一晚上的門,讓我抓住,非揍他不可。”
“敲門!”
我停下,眉頭皺起,胖子注意到我盯著他看,摸了摸他那張大胖臉。
“三哥,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
我深吸一口氣,“你確定是有人敲你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