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次可能幫不了他，畢竟我就是一個窮屌絲，張龍剛才說的那番話明顯是在提醒我。
“對不起。”
我低頭朝著門外走去，完全不顧耳邊不斷響起的聲音，從裏麵走出來，站在電梯門口，看著數字不斷變化，最終打開，這時張龍從裏麵出來。
“我陪你下去。”
我站在電梯裏麵，看著張龍走進來，電梯的門跟著關上，然後慢慢向下，突然電梯開始晃動。
“怎麼回事！”
張龍身體貼在電梯邊緣，雙手護住頭部，身體彎曲，他經受過專業的訓練，很清楚在特殊的情況下如何保護自己，我看著電梯的數字不斷發生變化，數字1 的按鍵亮著，正常情況下，電梯會在一層停下，晃動消失，電梯的門開了。
“頭，怎麼又上來了？”
站在門口的兩個警員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張龍的臉色明顯變了，剛才在電梯裏發生了什麼，隻有我們兩個清楚。
“沒事。”
張龍擺手，他看向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過來，“剛才怎麼回事？”
“你信嗎？”
“別廢話，快點說。”
我麵無表情，那個聲音一直不停出現，“他說不會讓我們離開。”
“我偏不信。”
電梯一直停在這一層，門開著，始終沒有變化，張龍這小子也是倔脾氣，他直接走了進去，“進不進來？”
我搖頭，靠在牆上，看著電梯停下，數字不斷變化，突然數字變成一半，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數字在變化，明顯隻剩下一半，電梯再一次開了。
張龍從裏麵走出，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剛才電梯裏經曆了什麼我不清楚，隻是一點，有一股力量影響了電梯。
“走樓梯，胡三，過來。”
張龍朝我擺手，這一次他要我跟著他下去，打開一側的門，下麵是樓梯，這裏是高檔小區，樓梯幾乎沒有堆積任何雜物，收拾的很幹淨，我跟在後麵，直覺告訴我，這一次同樣不會成功。
“6、5、4.........”
張龍嘴裏一直數著，我跟在後麵當他數到1的時候停下，打開門走出去，我們看到了電梯，電梯門開著，數字顯示的是6，一側是門，門同樣半開著，裏麵傳出說話聲。
“這不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剛才確實是一直在向下走，但是我們又走回來了，這裏依然是出事的樓層。
“再試一次。”
這一次隻走了一層就停下，我以為他會繼續向下走，張龍猛然推開了門。
“靠！”
還是完全一樣的情景，打開的電梯，顯示的樓層數字6，半開著的門。
有人從裏麵出來，哢噠，點了一根煙，“頭，來一根？”
“不抽。”
“還要試嗎？”
張龍抓了一把頭發，這種事誰遇到可能都是同樣的表情，他算是夠冷靜的，換成是其他人恐怕早就抓狂了。
“領導，這出了點問題，如果找到屍體，案子查不查？”張龍拿出電話和上麵請示。
電話那頭是幾分鍾的沉默，我站在邊上，此時能清晰感受到張龍的呼吸。
“查。”電話裏的聲音很果斷，我在一旁聽得很清楚。
“我知道了。”
張龍長出一口氣，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笑意，他看向我，“你說的對，既然是命案，就應該查清楚。”
幾個工人靠近，掄起錘子開始砸，不斷有碎裂的水泥和磚頭落下，很快邊上的部分敲開，並沒有發現屍體。
“停下。”
我回頭，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三十多歲，派頭特別足，身後跟著幾個人。
“陳總，陳總。”
張龍看了他一眼，認得對方，本市有名的企業家，也是死者的侄子，本來是家族企業，後來都成了他的。
“誰讓你們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