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溪州到了,此時正是上元佳節的前一天。
“想不到,能在上元節前趕回來。”薛通和薛緣一邊卸下馬車一邊聊天。
“是啊,是啊,咱們從長安走的時候是秋天,現在到家了,就已經連年都過完了,真快呀!”
“是啊,是啊,夫人這幾個月來的勞累似乎將病變的越來越嚴重了,不知道還熬不過熬過3月3。”
“別亂說話,當心老爺聽到了不高興,再斥責你。”薛通一個咂嘴,罵著薛緣亂說話。
“呸,呸,當我沒說不過,話說回來在這喪事之前肯定會有場喜事。”
“啥喜事啊?”
“大郎結親唄,要是夫人那麼一走,大郎就得守孝三年,現如今大郎多少年紀了,要是再拖上個三年還了得,更何況這可能也是夫人的一個心病吧!”
“你這個小子這麼能猜,怎麼不去當那街上的算命先生了。”薛通拐著彎抹著角的罵著。
“我說你可別不相信啊,這個絕對的真。”
薛緣一臉的假嚴肅,一副要賭就會贏的樣子。
“你管我相信不相信,你這張嘴呀一天不說憋的慌著呢!”薛通不理他,薛緣這下急了連忙說。
“哎呀,別走嘛這不是跟你就開開玩笑說說,何必當真的。”
這是含翠經過,聽到了一句後一句話連忙問。
“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開玩笑啊?”
“沒,沒什麼。”薛緣有些結結巴巴的。
“神神秘秘的,我還不樂意知道呢?”含翠看著兩人的樣子,一臉不高興地走了。
待到含翠走後,薛通就教訓起了薛緣。
“你看看你別亂說話,幸虧含翠沒有聽見,要不然她告訴老爺去,有你受的了。”
薛緣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這不是沒有聽見啊!”
“你呀,還是好好閉上你的嘴巴吧!”
西軒窗外
儀在看著詩經。
窗外,一株早茶花正在發芽,萌生著春意。
儀抬頭看了一眼小小的嫩芽,卻一下子被它迷住了,不知不覺中放下的書,走出門外,門外春意纏繞著冬寒,雖然是白雪覆蓋大地,卻掩不過住那泥土中那新鮮與朝氣。
“外頭冷,為什麼不進去?”身後是一女子在輕聲呼喚。
君儀轉頭一看,隻是一黃衣妙曼女子。
是王憐雲。
儀隻是微微一笑,又轉過頭去。
憐雲漸漸走近,“在看什麼呢?”
“春天。”儀慢慢地說出兩個字來。
“春天,我怎麼沒看見啊?”憐雲看著儀,一臉的疑惑。
“春在這兒!”儀一手指在來早茶花的新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