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短短的對話,已經被打斷了。
喜婆和陪嫁的丫鬟將上官刃帶入新房。
南宮殘歌則留下來陪賓客。
新房實在是奢華至極,除了雕龍畫鳳的千年古檀木床,還在旁邊放了一個軟塌,軟塌前是製作精美的屏風。屏風上是栩栩如生的桃夭。
那一朵朵盛放的紅,以無可想象的絕美姿態綻放,抑或者含苞半羞。
而房間裏,燃著嫋嫋熏香,不必細細聞,便知道,那是淡淡的桃花香,和南宮殘歌身上似有似無的香味無二。
上官刃幾乎是在同時確定了件事,南宮殘歌對於桃花,有著近乎偏執的摯愛。
而一般,對於某物的偏執,是源於另一件人或者事。那麼,南宮殘歌的偏執,又是為了什麼?
這廂上官刃在細細揣度可以獲得的關於南宮殘歌的蛛絲馬跡。那邊喜婆在一旁嘮叨不止。
“王妃,您千萬不能摘開喜帕。這喜帕要等到王爺回來後,由王爺為您摘開。然後,你們要喝下交杯酒。”
“····”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上官刃根本就沒有聽她在講些什麼。
好在,因為上官刃頭上還遮著喜帕,所以喜婆看不出她的神情,不然,不知道心中又是何種生氣呢。
“王妃,喝了交杯酒後,您們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
回答她的還是沉默。
“作為妻子,王妃第二天要早早起床,為王爺梳洗,還要為公公婆婆,也就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獻茶。”喜婆還在嘮嘮叨叨。
“為什麼我要為他梳洗?”
上官刃突然問出了聲。
即使,這不算個問題,大約是上官刃特意找茬吧。她隻是太厭煩這喜婆一直在她耳邊,打斷她的思路。
“因為王妃是王爺的妻子啊——”
喜婆先是一愣,隨即說道。
“對,我是他妻子,不是他丫鬟。他要是需要我為他梳洗,那何不就直接娶個丫鬟?至少丫鬟做這些事情做的熟練些。”
喜婆沒有料想到,新娘會說出這麼大不敬的話。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