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突如其來的溫暖,抑或者是因為太過勞累。總是,上官刃是睡著了。
這一睡便是青天白日。
總之,是打破了上官刃從不晚起的例子。
一直到了正午時辰,她的才有了些模糊清醒。
而在外麵,因為她的晚起,已經鬧瘋了。
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會在大婚後的第一天睡到正午還未起床,甚至於,連一向守禮的王爺也未起來。可憐的是那些伺候梳洗的丫鬟們,一大早便候在門口,因為要一直保持水的溫度,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盆清水。
從一大清早到中午,整整幾個小時,已經快要將她們折磨到崩潰。奈何,也沒有膽量打擾上官刃他們的睡眠。
於是隻能這般忍著——
再說上官刃這邊,模模糊糊睜開眼,便看見一張笑的好不欠扁的臉。
在看見她突然醒了後,那臉閃過一絲不自在,隨即,更多的是笑意。
正是酒醒後的南宮殘歌。
其實他早早便醒了,一醒來便看見旁邊少女放大的清秀眉目,就連那隻可遠觀的倦怠也細細浮在眼角眉梢。
不遠處的地上,是他昨夜穿過的喜服,還有女子的鳳冠。
他雖然記不起昨夜的情節,但是大抵還是記得的,至少他記得,他的衣服是上官刃幫他脫的,和那時上官刃臉上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複雜情緒。
上官刃隻模糊了幾秒意識,片刻就恢複了清明。
眼神又恢複了萬年不變的黑暗,不見一絲光亮。
“刃兒,你要對我負責!”
你要對我負責——
你要對我負責——
你要對我負責——
上官刃幾乎在同時一頓,南宮殘歌又一次打破她麵無表情的麵具。
“為什麼?”
上官刃倒是回答的一針見血。
負責——還不到那種程度吧?她頂多就是幫他將衣服脫了而已,再說,在古代來說,這種情況,算是她比較吃虧罷——
而麵前這個風神俊秀的少年居然可以這麼恬不知恥的讓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