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幾乎同時臉色一變,皆回頭看向身後。唯有上官刃沒有絲毫反應,因為她知道,那聲音,那語調,分明是應該還在雍州城外的南宮殘歌。
入目眾人眼中的是一白衣少年——
少年沒有用任何裝飾物,僅用一根紫檀木簪將長發固定,偶有一兩縷發絲散落鬢角,更顯絕世風華。
少年慢慢地走過來,衣擺有少許拖過光滑無塵的地麵。他溫柔地看著背對他的上官刃,輕聲道:“刃兒這是怎麼呢?今日如何由著這等人辱罵?”
南宮殘歌雖然隻是王爺,但是卻是****唯一一位王爺,按照身份來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上官刃作為他的王妃,自然亦是如此。所以,才能將這群名門說做下等人。
眾人都明白這少年是誰,亦知曉傳聞中溫潤的少年為何發怒。隻得陪著笑,連連點頭稱是。
“不是我由著他們放肆,是你突然出現——”
上官刃倒是很不客氣,直接駁回了他的話。
南宮殘歌終於淺笑,眼神幽深:“難道····刃兒見到我就這麼激動?”
上官刃隻覺額頭青筋又是一跳。對於南宮殘歌,有時候就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情緒總是很容易波動。
幾乎是在同時,上官刃聰明的選擇避開他。
直視還是滿臉不可置信的慕容勇:“想本王妃和王爺接到慕容世家的請柬甚覺真誠,原本未打算出府院的本王妃不惜與王爺一起遠赴雍州。路上不過王爺有些瑣事,暫時分開,不曾想,慕容世家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也罷,也罷,這宴會,還是不看的好。”
這番話,就是說給慕容嫣聽的。她到要看看慕容嫣會有何應對之策,她可沒有忘記,剛剛是誰妄圖玩幼稚的陷害,陷害的話,還是要由她來告訴她,什麼叫做陷害的不著痕跡。
不等慕容勇說話,上官刃又接著道。
“本王妃一直生活在丞相府深院,確實不清楚什麼新的禮儀。再加上,慕容姑娘確實已經十六歲了,本王妃不過十五而已,慕容姑娘叫我姐姐,本王妃不過是好心提醒而已、不想這慕容府居然這般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