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約莫17、8歲,身穿絳紫色的六層單衣,凸現出她修長勻稱的身姿;那絳紫色極淡已經接近白色,但是卻很嫵媚,就似少女臉頰上最自然卻最誘人的紅暈;衣袖、襟前、袍角卻用素金色鑲了寬寬的邊兒,更襯出高貴之氣;衣上精細構圖繡了綻放的紅梅,繁複層疊,開得熱烈。頭發隻盤了簡單的髻,後麵一半仍是垂順的披散在腰後,右邊從頭頂到耳邊壓著用珍珠和紅色寶石穿的紅梅金絲鏤空珠花,蜿蜒盛開。
最外麵罩著石榴紅織錦麵的披風,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並不似其他小姐夫人般藏在寬大衣袖,左手上用打磨得圓潤的紅玉珠串。臉上不施粉黛。雅意悠然、大氣婉約。
南宮殘歌就那麼愣愣呆在原地。
三年來,上官刃的容貌有了極大的變化。
原本普通的容貌,如今越發清秀。
什麼就可以發生改變,
但是,不變的是眉目間淺淡的倦怠和冷漠。
也正是因為那永恒不變的矛盾氣質,才讓的南宮殘歌驚怔在原地。
“好久不見——”
上官刃動了動嘴,最後隻說出這麼一句幹癟癟的話。
雖然幹癟,但是確是上官刃一直想要對南宮殘歌說的。
“南宮殘歌,好久不見。”
白衣公子仍然呆愣著。月牙白衣被夜風吹著鼓動。憔悴了不少,但是卻不影響他的美。反倒是更加襯著更加飄然出塵。
他直直看著少女,白霧皚皚的眸子滿滿的全是憂傷和不可置信的欣喜。那種,動一動也會溢出來的悲傷。
上官刃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眸子中可以有這麼多複雜的情感。
“我,三年前上三宗一役受了傷,一直在雍州養傷。三年來,不是沒有想過要給你一個消息,但是終究是不妥。你,還好吧?”
這大概是上官刃一輩子說過最難為情的話,也是解釋的最多的話。
她從來沒有對什麼人解釋過什麼,這樣一解釋,反倒顯得有些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