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上官刃和南宮殘歌被皇帝連勸帶恐嚇的送回了王府,那邊冷絕亦拂袖而去。
冷絕雖說是在朝中做官,但是是什麼官還是沒有具體。
上三宗幾乎是超越皇族的存在,所以,冷絕作為宗主,自然是可以不看皇帝南宮玄的臉色行事。他這一番拂袖而去,也讓百官對上官刃的剽悍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再說上官刃這邊,剛剛回到王府,還未下轎,便不期然看見那個身影。
青衣公子背對著王府朱紅大門,背脊挺的筆直,甚至於有些僵硬。一頭如雪青絲垂在腰側,寬大的青袖,懷抱著斷弦古琴。
顧蘭之——‘顧之兮琴絕,南之兮悠然。’
他仿佛已經等了很久,又像才剛剛等待。
上官刃下馬車的時,有了一絲猶豫。
不知道應該怎樣麵對的猶豫。
這樣的猶豫,南宮殘歌也注意到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了顧蘭之。
顧蘭之也注意到了這輛馬車和馬車上遲遲沒有下來的人。
“刃兒——”
這一聲,百轉千長。
是的,三年前,她剛剛醒來的時候,他老是在身邊說上官小姐、上官小姐的。她覺得麻煩,然後就讓他叫她刃兒。
餘光掃了眼笑的越發燦爛的南宮殘歌,上官刃心中暗暗歎口氣。
南宮殘歌這個人,大抵的喜怒是不會表現在臉上。
倘若他表現在了臉上,那隻能說,他的心又開始亂了。
搶先下了車,上官刃對著顧蘭之笑了笑。
“怎麼突然過來了?”
這笑容,沒有半點虛假成分,不帶任何的堤防。
顧蘭之的眼神卻暗了暗:“沒有找到神醫,回去時,也沒有看見你。大概想了想,覺得你會在這裏,所以過來了。”
“·····”
上官刃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解釋。
倘若解釋的話,會傷害身後的南宮殘歌,不解釋的話,又無法麵對顧蘭之哀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