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殘歌不怒反笑,也不否認:“是!我的算計中本來就有他!”
上官刃手中的柳刃又是一重,直到薄薄柳刃上染起血紅顏色。
上官刃才仿若回神,眼神除了淩厲,就真的隻剩下死寂。
這是南宮殘歌第一次見到上官刃時,她看他的眼神,那是真正的防備和冷漠。如果剛剛說敵人隻是說說而已的話,那麼現在,上官刃是真正的將他當作了敵人,從心底的最深處。作為敵人!而不是作為努力想要愛上的人!
柳刃沒有絲毫放鬆,反倒是因為血的誘惑而興奮起來了一般,又緊了緊。
那血痕從淺淺的,到不斷的滲出血滴,現下卻是直接流下了血。
一滴一滴跌落在地上,上官刃卻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她自然是知道,現在柳刃割到的位置,是脖頸的動脈。
如果劃破,那麼回天乏術——
但是,對於敵人,上官刃從來都不知道手下留情是何物。現在,眼前的白衣公子就是她的敵人。
上官刃不理會南宮殘歌越流越多的鮮血,就連南宮殘歌本人仿佛也不甚在意。如果不是他蒼白的臉色,大抵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麼個淺笑雍容的公子,麵臨的是何種情況。
“南宮殘歌,現在上官世家在我的手中。東方世家在顧蘭之手中。四大世家中,最重要的兩個都脫離了你的掌控,你該何如?”
上官刃是挑釁。
上官世家主要掌管了****大部分的官吏,而東方世家則是****的兵權。
一官一兵。
現在,隻要上官刃一動,就連上三宗也不敢小覷。
那麼,南宮殘歌,你又當如何?
“是啊,我該何如?”
南宮殘歌半斂眸子,長長睫毛微微顫抖,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卻又可以從他散落的青絲間看見左臉頰梨渦淺顯。
上官刃一震,突然放開柳刃,人已經向房外掠去——
她的速度很快,片刻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隻餘下空氣中還未來得及消散的話語和輕輕歎息。
那句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終究不過是妄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