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刃輕輕撫了撫臉頰,又嘲諷似的看了眼已經放開冷夜的南宮殘歌和跌坐在地上大喘氣的女子。
“何況,她說的也沒有錯。現在的我,不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麼?如果是以往的上官刃,如何能讓自己受如此大的委屈?”女子歪著頭,似乎在思考,片刻,又巧笑依然:“對了,如果是以前的上官刃,得罪她的女子都已經死了吧?”
南宮殘歌神情一僵。
“是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辦法站起來,如何還能用柳刃殺人呢?”
從懷中摸出柳刃,上官刃將刀刃貼在臉上反複摩擦。不一會,又劃出一些淺淺的血痕。
“所以,你就刻意不躲開那一耳光?”
南宮殘歌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是沉重多一些,還是怒氣多一些。
“是啊。”
上官刃依舊把玩著柳刃,頭也沒有抬。
“所以,你隻是要告訴我,以前的上官刃已經死了,是被我殺了的麼?隻是要告訴我,現在的你是你,上官刃是上官刃是麼?”
“錯!”
上官刃放下柳刃,直直看向南宮殘歌。
“無論如何,我就是我,上官刃也是我。如果,可以摒棄上官刃的身份,我情願,根本就沒有認識過你,但是不能摒棄。”
她似乎陷入的回憶:“曾經裏無可否認的,我是對你動了心,不然,在雍州的時候,我早就殺了你。也真是因為我的愚昧,讓我毀了他。”
“南宮殘歌,如果真的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在雍州的時候,絕不會有半點猶豫的殺了你!”
頓了頓:“顧蘭之嗬,那麼一個溫潤的公子。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他是我一輩子也甩不掉的夢厄。”
上官刃的眼角陡然滑落大滴大滴眼淚。太多,甚至來不及隱藏。
太過悲哀的痛楚,所以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顧蘭之就是她心中最最絕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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