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當初你不是告訴我顧蘭之已經死了?”
盡管很慢,但是上官刃最終還是走到了南宮澈身邊,一把搶過瓷瓶。當真是搶,沒有半點猶豫。
上官刃不知道現在淤積在心口快要溢出來的是什麼?驚喜還是失望。
但是,縱使有千萬般的失望,都抵不過顧蘭之有可能還活著的驚喜。
南宮澈驟然被那麼一問,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那個瓷瓶代表了什麼。
他也說,是什麼能讓癱瘓了三年的女子突然站了起來。原來····還是與那人有關。生或者死,愛或者恨,至始至終,都和顧蘭之有關。有時候,就連南宮澈也看不清楚,上官刃心中的人究竟是誰?
南宮殘歌?還是顧蘭之?
說是喜歡南宮殘歌,上官刃又可以為了顧蘭之動了殺心。說是喜歡顧蘭之,偏生到了這種地步,上官刃也下不了手真的殺南宮殘歌。
這樣的女子,或許旁的人看起來,會認為是徘徊不定。
但是南宮澈又太清晰的明白,以上官刃的驕傲、倔強。她一輩子也隻會愛一個人!正如她一定要求她愛的人也隻能愛她一人一樣。
“不是,顧蘭之確實已經死了。”
南宮澈回答的太過篤定,讓上官刃的心又沉了下去。
顧蘭之已經死了,確實已經死了——
這就是南宮澈給出的回答麼?
那麼,誰能告訴她,這絕對不會出現的瓷瓶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抑或者,是誰在這背後裝神弄鬼?偷古琴焦尾已經罪無可恕,居然還敢如此玩弄她的心,更是絕無原諒!
“澈,一定要幫我抓到這個人。一定!”上官刃頓了頓,又緩步走到軟塌邊。
她實在是太累了,步履搖搖晃晃,好像下一秒就會跌倒。但是,她卻咬著牙,死命站穩。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傻!”
南宮澈不知道為什麼,心也隨著那女子的倔強揪了起來。
傻,真傻。
就是因為這麼傻,所以,顧蘭之的事情,他才一定不要告訴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