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上官刃依舊沒有理會慕容流月，但是也沒有趕走他或者發火。為首的美婢將焦尾抱到琴台後，上官刃平淡著神情調琴。
琴聲叮咚。
所有人都以為這將又是一個清晨，卻不想慕容流月的一句話徹底讓這個上午變得不平凡。
“上官刃，你在躲避什麼？”
不是老婆，沒有嬉笑的表情，是嚴肅的，是叫的姓名。
上官刃，你在躲避什麼？密地的密地，是什麼將你逼入這地方，還決定一輩子不出去？
琴聲仍舊叮咚，女子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
“上官刃，你在躲三個人中的哪一個？”
琴聲驟然停止，一雙黑色眸子直直看向慕容流月。
是第一次上官刃的正視。
慕容流月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清晰的，這麼清晰的黑暗。眸子裏有傳聞中的殘酷、冷漠。什麼都有，唯獨沒有人影。
至始至終，這幾個月的糾纏，在上官刃心中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如果是其他人說出這句話，慕容流月肯定會嘲笑一番，但是上官刃說出來，他的心隻是沉了下去。竟隱隱的還有歡喜。
“我知道你敢。”他第一次和上官刃正式的說話，雖然內容實在是讓人·····
上官刃臉色一變，但在看見他清澈瞳孔時，眸子淤積的怒氣又散開了不少。
良久，她悠悠歎了口氣：“不還小。不懂。”
上官刃不怒了，但是她這句話卻徹底讓慕容流月怒了。
“我不小。上官刃，我不小。我比你大兩個月！”他頓了頓，眸子裏染了些清愁：“上官刃，你為什麼就不相信別人呢？你明明什麼都看出來了，為什麼還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喜歡·····
上官刃的神情有些恍惚。喜歡她的很多，最後愛她的也很多。在一起的·····一個也沒有。糾糾纏纏了十年時間，還是一個人。
“你喜歡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