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是命運中注定這結果,那又何必對我大開這種玩笑。
小雪死去到現在已經快三年了。
三年,痛苦的三年,有誰能夠明白,對於一個死去妻子的男人來說,這是一件多麼令人痛苦的事情。
然而,又有誰能體會一個失去妻子的男人,突然發現有一天她又活了過來,這又是一件多麼令人開心而快樂的事。
我知道這些隻是自己的飄渺幻想,可是誰有能說明這不是真的。
江南是個好地方,我是第一次來到江南。
江南多雨,早春二月的這一場雨不僅冷,而且又讓人或回到了冬天的感覺。
陰霾的天空飄著牛毛細雨。太湖水上泛起漣漪,柳枝招展,婀娜多姿。輕舟蕩漾,漁夫歌聲滿喉。岸上行人匆匆,沿湖的酒家生意興隆,熱鬧不已。
二月二,龍抬頭。
趕著燒香拜佛求平安的人很多。
我記得遇見小雪那天實在傍晚,春雨驟停,天空開始放晴,晚霞展露時絢爛而美麗,七彩斑斕。
她就站在寺廟的後院,下台階.左麵的一片小樹林裏,一顆梧桐樹下,梧桐樹粗壯而挺直,直刺雲霄。
他就站在這可樹下,淚如雨下。我是聽見了哭聲才尋覓過去的,她穿這件金黃色的小棉襖,貴族才會穿得起的錦子綢緞,高貴不凡,讓人可欲而不可及。領邊均是用野獸最耐寒的絨毛而織成的,就連紐扣都鑲嵌著寶石。在這晚霞照炫下,閃閃發光。
她為什麼會哭泣,為何要悲傷?
我本該去安慰安慰她的。一個受了委屈的女人,除了哭泣,更多的是能夠得到,知心人或是朋友的安慰與慰籍。
可是當我清楚看著他的時候,我的呼吸在停止,心跳在加速,整個人都已經麻木,沒有人可以形容我當時的心情和樣子,就好比看見鬼神。
小雪是我的妻子,他的死已經快三年了,我是看著她死去的,沒有人能夠了解這種痛苦與無奈,在內心是多麼的強烈。
如有來生我真願死的人是我。
輕輕的威風吹過,讓我逐漸有些清醒。
:這不是真的
‘可是,眼前這一雙碩大而明亮的眼睛,就仿佛在衝著我微笑。那兩道淚痕,就像流星劃破長空瞬間小時的羽翼。
遠處的鍾聲回蕩在耳邊。那一片金黃,就在這一連串的鍾聲中,消失在我的眼前於腦海。
清晨,我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陽光。
陽光明媚,透過窗戶照射到我的臉上。揉揉眼,我才看清這是間女人的廂房。梳妝台上正有個女人在打扮,透過銅鏡隻能看見他半張臉,就這半張臉,我已確定他就是昨日黃昏,那梧桐樹下,那個女人。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小雪,真的小雪已經已經死了,她不過是和小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一個女人,一個可以讓我為他死,為她付出一切的女人。當人,他不是小雪,我的妻子。可是,每當我看著她的容顏,是那麼的真切,那麼的從容。就像萬裏冰封的河床,突然迎來冰雪的消融,大地回春。
:今天是個好天氣,好的天氣,也許會帶給人好的運氣”
“當然,結束了寒冬,包裹嚴嚴實實的身子,也該展露展露我們女人天生那種苗條的身姿了。最經天冷,各地的爺就像耗子看見我們就躲。穿多一點吧,說你太俗了,跟豬似的。穿太少了吧,像花姐那樣得了風寒,連半條命都快沒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後悔往往太遲了”
“他是活該呀,搶了那麼多的生意,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