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鬥殳仲愈加焦躁無比,心裏明白再這般纏鬥下去難逃被擒厄運,三思城內泰半都是陸雍的手下,自己失手被擒不打緊,卻是壞了盟主貢天的大事。
想伺機而逃,那能世卻逼得甚緊,仗著一身鋼筋鐵骨,殳仲大半攻擊術法都被他硬抗了下來。陳許有了這麵“盾牌”手腳逐漸放開,接連兩掌拍在殳仲身上,登時將殳仲的護身罡氣拍散。
殳仲戰不能勝,退又不能,心內既怒且急。陳許哈哈大笑道:“殳兄,看在平日裏咱哥兒倆還有些交情的份上,你放下兵器隨我去見陸先生,兄弟我保你性命無憂!”
殳仲大聲罵道:“卑鄙小人,哪個和你有交情!”心神一分,能世突地雙臂一張,向他抱來。殳仲一驚,閃身後退,背心一震,卻是被陳許偷拍了一掌。
沒了護身罡氣,殳仲如何禁受得起,一口鮮血噴出。能世趁機正將殳仲攔腰抱住,雙臂較勁,隻聽哢哢幾聲響,殳仲胸前肋骨斷了數根。
陳許見狀大喜,忙叫道:“能兄,莫要殺他,須留活口!”能世哈哈笑道:“我自有分寸,我先將他全身的骨頭勒斷,看他還怎麼跟咱們打!”雙臂用力愈緊。
殳仲但覺胸前劇痛,眼前發黑,長棍也掉到了地上,心裏哀歎:這便要死了麼?自己一死,豈不是連累了盟主?一想到盟主貢天對自己委以重托,腦中登時一清,心中起念,雙目怒睜,胸腔中最後一絲氣化作一聲大喝從口中迸發而出:“起!”
那長棍突地飛起,棍身一彎,竟然纏在能世的脖頸處,瞬間勒緊。能世大吃一驚,急忙撒手鬆開殳仲,想將纏在脖頸處的長棍掰開,卻哪裏掰得動?眼前一黑,立時便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驚變乍起,陳許也吃了一驚,待反應了過來,那長棍嘣的一聲,已將能世的脖子絞斷,碩大的頭顱滾落一旁,周圍之人驚呼倒退。
殳仲哈哈大笑,以意念控製長棍,又向陳許掃來。
陳許反手一掌,一股氣勁發出,隔空將那長棍拍落。殳仲重傷之下,精神萎靡,操控長棍已遠不如平常那般順手,出其不意殺了能世,已經是用盡了全力,此刻再也無法與陳許相抗。
陳許怒道:“死到臨頭,還敢反抗!”右掌化刀,揚起落下,將殳仲的右臂砍了下來。殳仲慘叫一聲,癱倒在地。陳許喝道:“我將你左臂也砍下來,看你還能興起什麼風浪!”
正待動手,忽聽耳旁呼嘯聲至,急忙反手拍出,一麵氣盾擋在身旁。砰的一聲,那氣盾竟然崩潰,陳許連退數步,麵前人影一閃,勁風襲麵,陳許揚掌與其相抗,又是砰的一聲大響,陳許又連退數步。
那人冷笑道:“陳大護法,好大名頭,原來也不過如此,哼哼!”
陳許這才看清,麵前之人亦以黑巾蒙麵,早將殳仲背了起來,盟下弟子圍在四周,卻不攻擊。陳許大怒道:“你們瞧什麼呢,還不快上,把殳仲逆賊搶回來!”
眾人聽聞陳許下令,這才發了一聲喊攻了上去。這些弟子雖歸屬人道聯盟直係,卻都是尋常武夫,沒一個修煉過神通術法的,先前圍住殳仲,也僅是靠陳許、能世二人出手。
人道聯盟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天下間修武之人數不勝數,入道修得神通者卻在少數,世人均知二者境界相差極大,是以若非遇上武道之人,盟內尋常弟子不得出手,以免徒傷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