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褚雨麟和任自在那兩組人馬,又早早地出去趕路了,他們已探明了七八條道,但那都是些轉圈道,或許他們是想踏遍歧路,謀奪一線生機。
郭靈鳳決定休息一日,夢秋昨夜睡下後一直未醒,連日趕路,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夢秋而言,難堪重負,更何況夢秋每晚都在地上塗塗畫畫,深夜方休。
約莫中午時分,夢秋醒來抬首一望,隻見郭靈鳳像個小媳婦般,早已準備好早餐候在一旁,郭烔輝和郭天峰兩人也在不遠處嘀嘀咕咕,小凶獸卻是躺在夢秋的腿上沉睡,夢秋一邊搖頭晃腦,一邊訕笑道:“人生最大的幸事,莫過於睡到自然醒。”
聞聽此聲,小凶獸驀地躍起,跳到郭靈鳳的身邊,搖頭晃腦,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最近這小凶獸頗為奇怪,總是在後半夜,來到夢秋身邊,躺其腿上呼呼大睡。
早餐過後,夢秋神清氣爽,僅在地上塗鴉了幾息,便無所事事。
憶起這馬不停蹄的幾日,郭靈鳳、郭烔輝和郭天峰三人麵麵相覷,愁眉苦臉,惟有夢秋不摻一言,隻顧沒心沒肺地逗弄身旁的小凶獸。
傍晚時分,夢秋主動要求做晚餐,他帶著小凶獸忙東忙西,一副興致頗高的樣子。也不知他從哪尋來了幾片巨大的葉子,並將帶來的獸肉用葉子包好,糊了一層濕泥巴,埋入土中,而後在土堆上升火。
不久之後,那兩隊人馬風塵仆仆的歸來,在夢秋等人不遠處覓地度夜,三組人馬分立三處,遙遙相望。
幾息之後,另外兩組少年的眸光都聚到了夢秋這,隻見夢秋移開火堆,挖出一個盆大的土球,敲一敲,砰砰響,而後搖頭晃腦,似乎在嘀咕什麼,正當在眾人甚是不解之時,夢秋將那土球往地下使勁一摔,土球頓時爆裂開來,瞬間香氣四溢……
這一夜,眾人平安無事,惟有小凶獸在夜深人靜之時,流著哈喇子,來夢秋身邊,在他那灰色的長衫上蹭了蹭,旋即枕著夢秋的大腿,呼呼大睡。
如果此時有人醒來,定會發現褚雨麟和任自在那兩組人馬中,均有兩點寒星驀地一閃而過。
次日,清晨。
夢秋兀自睡到自然醒,醒來這時,其他兩組人馬已是悄然離去。
夢秋看了看天光,二話沒說,拉著郭靈鳳等人便走。
狂奔了了幾裏地,夢秋四人停在一個前幾日曾來過的地方,頓了一下,夢秋神情肅穆地說道:“大家什麼都別問,按照我說得做,或許今日我等便可深入這迷霧穀的腹地。”
郭靈鳳、郭烔輝和郭天峰三人聞言大喜,連忙頷首。
“郭烔輝,郭天峰,你二人各自吼幾聲,注意保持聲音一般大小,大約四裏地外能清晰可辨即可。”夢秋吩咐道。
郭烔輝和郭天峰兩人雖疑惑不解,但還是照做無誤。
“停!可以了,待會你二人一左一右向前走二裏地,便駐足停下,隨即每隔一息便吼一聲,聲音與剛才一般大小,吼十聲之後,便疾速返回,聽清楚沒?”夢秋神色凝重,顯然此舉經過深思熟慮。
郭烔輝和郭天峰兩人略作思忖後,異口同聲地說道:“明白了!”
“那好,出發吧!記住徑直往前走,半盞茶的工夫到二裏地外,要不早不晚。”郭靈鳳三人聞言眉頭緊鎖,顯然是不明所以,但夢秋對此置若罔聞,自顧自的說道。
郭烔輝和郭天峰兩人聞言怔了怔,而後一頭霧水地飛奔而去。
郭靈鳳望著夢秋,麵前的少年沉靜如水,睿智從容,讓她感覺有些不真實,這還是她那個搖頭晃腦,嬉皮笑臉的夢秋哥哥嗎?
正當郭靈鳳胡思亂想之時,隻聽夢秋說道:“靈鳳妹妹,待會你細聽他二人的嘯聲,注意比較大小,而後朝著兩邊聲音聽起來都大的方向走,切記要保持兩邊的聲音一般大小。”
夢秋說完不久,郭烔輝和郭天峰兩人的嘯聲便遙遙傳來,夢秋連忙說道:“靈鳳妹妹,你快點出發吧!記住十聲之後,你便駐足不前,停在原處,半盞茶之後,用嘯聲引導我等去你那裏。”
話音剛落,郭靈鳳和小凶獸紫敏便疾馳而去。
夢秋望著郭靈鳳遠去的身影,長出了一口氣,他眉頭微蹙,不知此番布置,能否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