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眾人聚在一起,均表態同意夢秋的調虎離山計,並將留下來引走和牽製毒鱷的人選報出,正是周若衝,任自在,方鳴宇和夢秋四人。
褚雨麟和任自在那兩組人馬見夢秋留了下來,均是一怔,留下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調虎離山”,開什麼玩笑!但眾人轉念一想,如若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進入傳承之地,那又有何用?
惟有周若衝想到夢秋先前所言“留下三四個人正麵引開或牽製這兩頭巨鱷”,他恍然大悟,合著這三四人似有所指,他夢秋便是那個可有可無之人,難道這一切均在其算計之中?
怎麼看,夢秋都是一個多餘的人,然而這個多餘的人,卻左右著眼下的時局。
事已至此,眾人也不願多生枝節,更何況那郭烔輝進入傳承之地已有一天半之多了。
對於眾人那陰晴不定的神情,夢秋隻是掃了一眼,並未吱聲,而後好奇地盯著懷中似睡非睡的小凶獸,也不知為什麼這小凶獸對他不離不棄,印象中似乎郭靈鳳與它更為熟識些,更為奇怪的是……
“夢秋哥哥,你看我等是不是可以出發了?”郭靈鳳麵色微赤,因為眾人的眸光都聚了過來,而夢秋卻是不聞不問,讓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哦!”
夢秋抬首哦了一聲,似乎把此事給忘了,眾人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頓時有人憤怒,有人怨恨,更有人皺眉,但卻無人願意出言不遜。
“諸位都知道這橋麵狹窄,行進中若是有人出乎意料動手偷襲,那可是防不勝防,故而進入傳承之地的七人,兩兩之間需要保持著一丈距離遠。”夢秋淡淡地說道。
“要不我草擬一個待會登橋的順序,以免發生爭執、碰撞和偷襲,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夢秋道。
眾人聞言俱是一怔,顯然眾人事先不慮有此,旋即紛紛頷首。
“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我認為按照以下順序登橋為好,分別是龍月嬋,郭靈鳳,胡玉娟,任之初,郭天峰,褚雨麟,方鳴洪。”似乎夢秋早有準備。
眾人默默盤算半晌後,均是暗自心驚,如此安排,實在是滴水不漏,既考慮了各方利益,又避開某些人之間的恩怨,眾人不禁對夢秋刮目相看。
“既然如此,那你們七人排好順序,隻等那兩頭毒鱷離開,便可逐一登橋。”見眾人均無異議,夢秋麵無表情地說道:“周若衝,任自在,方鳴宇,你們三人現在出發吧!將兩頭毒鱷引至橋右,越遠越好,若有危險,疾速逃至林邊,便可無憂。”
眾人聞言,心神為之一震,俱是緊張不已。
轉眼之間,周若衝,任自在和方鳴宇三人出現在橋右的湖岸上。
周若衝三人頓時覺得有一股令人欲嘔的腥臭味撲鼻而來,三人當即屏息凝神,並紛紛亮出兵器,旋即對視了一眼,便一起撲向了前麵的那頭毒鱷。
隻見周若衝揮劍便刺,一縷寒光瞬間沒入毒鱷眼睛,任自在揮拳猛擊,拳套上的突刺伴著嘯聲直奔毒鱷下顎,方鳴宇卻是揮刀砍向那毒鱷的頸部,三人都是煉體境四階武修學徒,雖不能動用靈訣,但此番共同拒鱷,均是拿出吃奶的力氣。
一時之間,周若衝三人聲勢浩大,氣吞山河。
“鏘!鏘!”“唉吆!”
誰知那頭毒鱷雙目一闔,巨大的鱷頭使勁一擺,眾人便聽見鏘鏘兩聲,宛如金屬相撞的聲音,緊接著任自在唉吆一聲慘叫。
一個照麵,周若衝三人便知郭靈鳳所言非虛,毒鱷果然似個披著鐵甲的戰士,不動功法靈訣,難挫其鋒。
先前周若衝三人以為郭靈鳳是一個女孩子,實力相對偏低,定有誇大其詞,憑其三人實力定可與那毒鱷一爭長短,不曾想僅一個回合,便敗下陣來,甚至連任自在的拳頭都是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