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蒼涼的祭壇,分為三層,每層擺放著四個玉匣,暗紅色的玉匣全都被一層烏蒙蒙的光幕籠罩,排列有序,就好像祭壇上麵倒扣了十二隻碗一樣。
眾人看的一臉火熱,俱是貪婪和覬覦地朝那祭壇之上望去,每一個人都貪念大起。
幾乎是同一時間,眾人揮戈向前,直奔玉匣而去。
一時之間,刀光劍影,煞氣騰天。
“慢著!諸位且聽我一言,如何?”就在這時,夢秋一聲斷喝傳來。
眾人動作頓時一滯,隨即便停了下來,卻是麵色各異,有疑惑不解的,有憤憤不平的,還有若有所思的。
“不知諸位想過沒有,這祭壇者之上或許有禁製和危險?”夢秋淡淡一笑,道:“另外,不知諸位奪得傳承之後,該如何離開?”
眾人聞言怔了怔,是啊!那祭壇之上若有危險,此番衝上去豈不是凶多吉少,思慮至此,眾人心中一凜,心頭的那股衝動頓時煙消雲散,但那絲貪欲卻是依然如故。
回眸四望,眾人不禁悚然一驚,祭壇之外的那十二條通向祭壇的石橋,此時俱已崩塌、沉沒,整個祭壇宛如浮萍一般,孤零零的飄在水上。
霎那間,眾人呆立無語,顯然不慮有此。
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我等有來無回?
不知那留下傳承的前輩此舉何意,難不成是想留下眾人?那這祭壇上的傳承功法靈訣,又作何解釋呢?難道這一切隻是一個局,引眾人入甕?
一時之間,眾人思緒飛揚,惶惶不安。
夢秋靜立不語,他掃視了眾人一眼後,便將眸光投向了懷中的小凶獸紫敏,琢磨開來。這小凶獸最近行蹤詭異,天天在迷島上轉悠,也不知它從哪尋來得那些靈花異草,竟吃得腰粗肚圓,明顯發福。
“夢秋老弟,不知你有何建議?”褚雨麟眸光灼灼地望著夢秋,似有所思地問道。
夢秋心中一怔,暗道:“看來此舉瞞不過有心之人,還是小心行事為妙。”
夢秋抬首,哈哈一笑道:“我哪有什麼建議,隻是認為諸位還沒想好退路,便打打殺殺起來,似乎不值。”
眾人聞言,均覺甚有道理,為今之計,似乎眾人應該同心協力,共度難關。
“當然這傳承功法靈訣之類,以我之見,有緣者得之,大家挨個來碰碰機緣吧!”夢秋燦然一笑道。
聞聽此言,眾人俱是一怔,旋即恍然大悟,敢情這夢秋是想讓眾人逐一選取,也就是說,眾人均分那前輩強者的傳承功法。
若是這樣,十二個玉匣十二個少年,正好一人一份,那他夢秋豈不是也有機會分一杯羹了?
思忖至此,任自在等人頓時嘴角微翹,滿臉譏誚,用異樣的眸光望著夢秋,似乎在說,你搬弄了半天口舌,不就是想爭取一線機會嗎?否則憑你那弱不禁風的身板,戰鬥起來,定是第一個遭殃之人。
“夢秋老弟言之有理。”褚雨麟欣然同意,畢竟能否離開這祭壇還是個問題,更何況他想到此前若不是夢秋,眾人也走不到此地。
緊接著,郭靈鳳等人紛紛表態,讚同夢秋的方案。如此一來,便有七人同意均分這傳承功法。任自在那組人馬猶豫了一下之後,也同意了眾人挨個碰碰機緣。
但是,在選取傳承功法靈訣的順序上,眾人卻是沒有達成共識,眾人都不願意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也不願意靠後去選取,畢竟第一個選取之人可能會麵臨未知的危險,靠後之人選擇的麵會窄很多。
最終,郭靈鳳決定第一個去碰碰機緣,父親郭銀保的話語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在她看來,是成是敗,前途無量還是泯然眾人,在此一舉。
所以,郭靈鳳毅然決然地走上前去。
祭壇之上,那光幕籠罩下的暗紅色玉匣,熒光濃鬱,似有電蛇在其中遊弋,瞧起來極為不俗,想必其中之物定都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