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約有百十來米,郭烔輝終於按捺不住,他疑惑不解地望著郭癸,問道:“癸叔,那山羊胡掌櫃出價頗高,為何我等不將這些獸骨之類靈材出售給他?”
郭癸蹙眉,他四下掃視了一眼,旋即小聲說道:“此人言語之中,似乎有意探聽這批獸皮的獲取時間,而那時間正是爾等進入迷霧穀的前幾天,為防其別有用心,我等還是將這些獸類靈材分開賣出為宜。”
頓了一下,他解釋道:“爾等獲得傳承回程之時,‘遁天三凶’便前來劫殺,想來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他們雖未成功,但有幾個獵人子女獲得傳承之事,想必早已傳開,牧野大人離去之時,再三囑咐我等,那傳承功法如若處理不善,恐會為我族招來滅頂之災,所以我等務必小心謹慎。”
眾人聞言怔了怔,雖覺郭癸言之有理,但還是覺得他有些誇大其詞,聞風聲鶴唳。
惟有郭烔輝、郭天峰和夢秋三人麵露憂色,‘遁天三凶’的修為他們知之甚深,如有此等修為的武修圖謀那傳承功法靈訣,對於郭氏一族而言,確實是滅頂之災。
隨後,眾人尋了個收購獸類靈材的帳篷,將那些剩餘獸骨之類賣出,順便購置了些村人生活必備之物後,便匆匆離去。
竹林散市向東約有四十裏之地,有一個頭發稀疏的圓胖老者正在疾速飛馳,此人雖肥頭大耳,但卻是步履輕盈,迅疾無比,他身影一晃便是數十丈之遠。
在其身後有五名灰衣壯漢,正在呲牙咧嘴地賣力狂奔,豆大的汗珠涔涔而出,整個人如同從水中撈出一般。
那圓胖老者赫然便是五豐商會的胡庸,他回眸望去,眉頭頓時皺起,用神識四下掃視了一番後,他神情肅穆道:“原地休息一盞茶的工夫,爾等要盡快恢複,稍後需全力趕路。”
五名壯漢當即止步,均從懷中掏出一丸丹藥,拋入嘴中,隨即盤膝而坐。約莫半盞茶的工夫,五人相繼睜開雙眸,眸光熠熠,一掃先前的疲憊不堪狀。
胡庸斜靠在一棵兩人合抱粗的大樹根部,正手持酒葫蘆暢飲,見五人恢複過來,他微微一笑,頷首道:“爾等正處在煉體境九階的巔峰,突破成為武修大師,指日可待,此番事了,我定會助爾等一臂之力。”
五人聞言,頓時麵露喜色,旋即一抱拳,異口同聲道:“多謝胡老栽培!”
胡庸嗬嗬一笑,老懷甚慰,他抿了一口酒,道:“半盞茶的工夫後,我等將會有一段長距離的急速前行,爾等盡快補充些水份和食物,恢複體力。”
五人聞言一愣,心中叫苦不迭,卻是不敢多言。略作遲疑,其中一名年紀略輕,身軀偏瘦的漢子,狐疑地問道:“胡叔,我等為何要這般疾速趕路?還有那些曧花木哪去了?那些可是價值不菲啊!”
其他四人聞言,精神為之一震,俱是眸光灼灼地望向胡庸,想來也是憋了良久。
“曧花木之事,爾等還是不知為妙,至於為何趕路嘛!”胡庸哈哈一笑,旋即故作神秘道:“爾等不久便知。”
五人麵麵相覷,眉頭微皺,顯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胡老葫蘆裏賣的是啥藥?
一盞茶的工夫,轉眼即至,五名壯漢倏地立起,眸光齊向胡庸聚去,隻等此老一聲令下,便可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