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夢秋嗤笑了一下,旋即有恃無恐,侃侃而談道:“爾等能夠確定那天蟬衣在我的身上?再者,此地離炎煬靈院不過四十裏地,一個虛神境武修大人的神識感知可以覆蓋方圓百裏,爾等確信能逃過炎煬靈院中武修強者的感知和追擊?”
中年男子聞言一愣,不虞夢秋年齡雖小,卻是如此的鎮定,難道暗中有人傳音指使他?疑惑中,中年男子住手不攻。
偉少聞言怔了怔,夢秋的寥寥數語說中了他的顧慮。
他本來就有所懷疑,雖然傳言中小凶獸身上也有件天蟬衣,但是又有誰會讓自己的寵獸一直攜帶著至寶呢?更何況,傳言中小凶獸能夠震懾毒鱷,他雖不知究竟,但若是一擊不能擒下此獸,而被炎煬靈院中的武修大人感知到的話,那他們將是死無葬身之地。須知,四十裏地對於一個武修大人而言,數息便至。
“我知道,爾等使用迷魂粉這下三濫之物,便是想將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畢竟一個武修大人也不可能一刻不停地感知著這方圓百裏之地,可惜的是,我和我的寵獸並未被迷倒,除非爾等有把握一擊之下便可擒下這讓毒鱷望風而逃的小凶獸。”夢秋古井無波道。
偉少兩人聞言驚詫無比,愈發地疑神疑鬼,因為夢秋一語中的,直接道出兩人的企圖。在炎煬靈院的山門口作案,偉少兩人便是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要知道,越是安全的地方,往往越是危險之地。
“實話相告,之前在我的震喝之下,我這林雄師兄有過短暫的清醒,就在那一瞬間,他已向宗門發出了求救信號,如我所料不差,炎煬靈院的武修大人現在就在一側,靜觀其變!”
夢秋思忖良久,對於之前的空間波動終有所判斷,此時說來,他不信嚇不倒麵前的兩人,因為他相信之前林雄的驟然清醒,定然是難逃麵前這兩位武修大師的法眼。
更何況,嚇死人也無需償命!
偉少兩人聞言,膽顫心寒,驚恐欲絕,麵色更是難看至極,要不是懷有最後的一絲妄想,他們早已逃之夭夭。
須知,林雄之前的異狀,兩人在暗處是一覽無餘。他們之所以遲遲不敢輕舉妄動,主要是因為對此有所懷疑。
數裏之外,一個相貌無奇,形象有些邋遢,滿身藥味的清臒老者,正闔眸盤膝而坐,驀然之間,他睜開雙眸,兩道精光頓時劃破虛空,直射遠方。
隨即,清臒老者輕咦了一聲,似乎聽見或者是看見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小子,不知你要問什麼?”偉少眸光愈發陰冷,眼底深處有一絲惶恐疾速滑過,對於麵前這位人小鬼大的少年,他不得不正視起來。
中年男子聞言,倍感詫異,他望著偉少和夢秋兩人,麵露狐疑之色。
“很簡單,第一,關於迷霧穀的消息,爾等是從誰那得知的,也就是說幕後指使之人到底是誰?第二,爾等為何選擇此時此地,攔劫炎煬靈院的人馬,為什麼不去攔劫其他宗派的弟子?據我所知,他們所選的弟子之中,有人獲得了迷霧穀的傳承功法靈訣。”
之所以問這兩個問題,夢秋是有自己的考慮。
首先,那幕後之人居心叵測,動用如此多的武修強者劫殺他們,此人是個禍胎,需盡早除去。夢秋覺得,在遁天三凶、巨石林的黑衣人和麵前的偉少等人的窮追不舍下,他的秘密遲早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對此夢秋倒是並不懼怕,隻是擔心到那時自己的經脈仍未打通,不能動用靈力,那豈不是輸得太過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