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工夫後,莫白從後堂匆匆走出,他麵色緋紅,衣衫不整,滿身汗漬,見到禿頭老者,他張口欲言,卻聽見一個傳音飄然而至:“莫白師兄,切記莫要聲張。”
莫白一愣,隨即衝著夢秋頷首。緊接著,他對禿頭老者傳音道:“師父,弟子服食丹藥之後,軀體強悍了許多,似乎離突破至煉體境九階,僅一線之隔。”
禿頭老者聞言,瞠目結舌,驚詫莫名。
要知道,他這弟子莫白兩年前才突破至煉體境八階,據他估計,至少還得三年的勤修苦煉,加之無數靈丹妙藥的輔助,方可突破。
而這金石丹,竟可在服食之後,不日便可突破,此等功效的丹藥,他是聞所未聞。對於煉丹術,他知之不多,但也知道其價值不可估量。
思忖至此,禿頭老者滿臉堆笑道:“小子,我便如你所願。不知,你欲售出幾枚金石丹?”
見禿頭老者慷慨至此,夢秋反倒遲疑不決,感覺要價似乎低了幾分,默默盤算了幾息,道:“包括之前那一枚,共售出三枚金石丹,另加四枚厚土陣陣盤。不過……”
就這樣,夢秋獲得了二千個靈院貢獻分,他將其均分給海天一、阮明、東燕來和郭衝四人,雖然海天一再三拒絕,但夢秋據理力爭,說是要借此打擊不軌之徒,氣煞那些別有用心之人。
獲得了五百個靈院貢獻分,海天一三人排名飆升至武修學徒榜七千八百名左右,其後還有二千多名弟子,三人也因此徹底遠離了“雙百弟子”行列。
夢秋依然雄霸武修學徒榜榜尾,坐擁一百個貢獻分,而這還是炎煬靈院奉送的。對於這個與眾不同的“第一”,他似乎心安理得、樂此不彼。
果不其然,海天一的排名上升,招來眾多非議,同時也讓一些人鬱悶不已、悲憤欲絕。
知曉內情之人,一個勁地打聽那金石丹,不過,丹器閣也僅餘兩枚,有市無價。不知內情之人,均傳元氏子弟無能,相同境遇的探險,竟然無果而終,相反,那海天一等人曆盡千辛萬苦收獲頗豐。
元問天等人鬱悶不已,本想從軀體和心理兩個方麵打擊海天一等人,將之擠到出靈院,不虞其排名一路飆升,此時已然高枕無憂;欲探尋那金石丹,所得結論卻是,售出之人留下條件“不賣元氏弟子”。
顯然,夢秋早已料到,有人會自討沒趣。
騎虎難下的元氏子弟,隻得故伎重施,挑戰海天一。
同階之戰,合情合理,且有助於靈院的競爭與繁榮,無人會指責他們,也不會有人愚蠢到明目張膽地得罪他們,不過,不齒其行徑的人卻是大有人在。
三日之後,炎武場。
大多數人詫異無比,想來看看這場鬧劇如何收場,加之海天一的排名變化,使人浮想聯翩,故而有人想窺得捷徑,也如某些人一般連番升級。
“各位同門,快來下注!現在買海天一勝的比率已到一比十五,即投一掙十五,小投入大回報,快快來買啊!”一個尖嘴猴腮的弟子來回流竄,兜售賭券。
眾弟子均不看好海天一,很多人在冷笑,靜等他恥辱大敗的那一刻到來,但卻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似乎沒有人不樂意見到,上位者被人狠狠踩一腳。
人群中,夢秋抱著小凶獸,神色冷冽,傲然獨立。他眸光四下掃動,當觸及那位兜售賭券的弟子時,他頓了一下,旋即遞給阮明數十根靈草,並用手指了指那位弟子。
阮明愕然,不虞夢秋還有如此“雅興”,不過,當他見到夢秋手中的那數量不菲的靈草時,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隨即便再也沒有正常過。
這也難怪,如此之多的靈草,至少價值二千個金幣,可夢秋賭的是海天一勝,一比十五勝率,如若輸了,數千金幣便打水漂,若是贏了,那豈不是……
阮明震驚,不敢想象,他的思維有些短路,不知夢秋為何這般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