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秋師弟,如此之多的金幣,你是從何得來?”回程的路上,顏武按捺不住的問道。
“嗬嗬,不知你是否知曉,烈煬峰被‘打劫’過兩次?”夢秋尷尬的說道。
“你是說……”顏武恍然大悟,對於夢秋去一次烈煬峰,靈草園便被掃蕩一次之事,他是有所耳聞,隻是難以置信而已。
夢秋訕笑連連,故作羞愧狀。
其實,夢秋此次揮霍的金幣,均來自於五豐商會,是十幾日前,郭衝將獸皮儲物袋和金石丹賣給五豐商會所得。隻不過,此事不能與外人道也。
顏武見狀,無語至極,既然羞愧,為何當匪?
不過,打劫靈草園之事,夢秋師父童坤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作為門徒,顏武豈敢置喙?再者,此事的處理風格,與童坤為人大相徑庭,想必其中另有蹊蹺。
更何況,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師弟說笑。”思忖至此,顏武摸了摸懷中的金石丹,有些尷尬,也有些狐疑,如此慷慨的劫匪,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夢秋嗬嗬一笑,不再解釋,也不置可否。他心思早已飛馳,一直在思忖,拍賣會上那十五號包廂中的少年是誰?為何聲音似曾耳聞?
“顏武師兄,據你所知,此次拍賣會中,還有哪些人來自靈院?”夢秋驀然問道。
“這個?雖不能確信會有誰,但應該不是少數,比如與爾等針鋒相對的元氏子弟,元家在炎煬鎮也算是一方霸主,想必會派人參加拍賣會的。”顏武若有所思道。
夢秋默然,如此一來,範圍更廣,很難確定那個似曾熟識的聲音出自何人。對於這樣一個陰險狡詐的對手,他不得不防。
他一直認為,舉刀相向的敵手,是值得尊敬的;可怕的是那些躲在角落,玩弄陰謀詭計的家夥。
夢秋和顏武兩人飛身奔馳,一路向北,速度不緊不慢,各自想著心事。
前方有一片林子,林木高聳入雲,樹蔭森森,綠意盎然,幾許鳥鳴,幾許涼風,讓人倍感愜意。
夢秋正待穿林而過,驀然心有所感,不禁雙眸一縮,駐足打量起來。
顏武見狀為之一愣,神識倏然而出,四周靜謐無聲,惟有風吹樹葉嘩嘩作響,似乎毫無異常。
“既然來了,為何匿而不出,難道是屬鼠的?”夢秋自言自語道。
顏武蹙眉,心中不以為意,覺得夢秋在胡言亂語,以他的修為都無所察覺,他不信夢秋的神識感知會高他一籌。須知,在他眼中,夢秋的境界是煉體境二階的武修學徒,而他是煉體境九階,兩者相差十萬八千裏。
“小子,夠機警的,嘴也欠抽。”一聲怒吼傳來,緊接著,一個身影驟然出現林邊。
這是一位身著黑衣的耄耋老者,臉上褶皺滿布,老態龍鍾,看起來行將就木的樣子,但那眸光陰冷至極,鋒銳無比,顯示其修為不凡。
“黑衣人?”不知為何,夢秋想到那曾經襲擊過他們的黑衣人。
顏武卻是暗自心驚,以其修為,竟然感知不到對方的境界,來人想必是一位武修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