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時,夢修已將這分庭抗爭,互有忌憚的局麵看了個分明,雖不知夢秋是如何做到的,但形勢明顯是於己方有利,故而他默不作聲,冷笑連連。
“六叔,大家乃是同族之人,難道非得要打打殺殺嗎?”
郭桂花終於清醒了幾分,族人對她不義,她尚能忍受,但是對她兒子舉刀相向,這讓她怒火中燒,處於爆發的邊緣,再也難以顧及這在輩份上被稱之為六叔的郭玲瓏的顏麵,道:“對於武修之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並不清楚,不過我知道,搶奪他人之物,是罪孽,是要受到報應的,很多事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到而已。”
語罷,她望著夢秋,道:“秋兒,得饒人處且饒人。要記著,你也算半個郭氏族人。”
“目無尊長,信口雌黃。”郭玲瓏冷哼道:“若不是念你夫家曾與我族有恩,今日我便將你以族規論處,再者,那天蟬衣本是我族之物,是爾等謀奪在先。”
“族規?我看是你一人之規吧!”
夢秋攔住正要分辨的母親,冷笑不迭,隨即話鋒一轉道:“閑話休提,有種的,親自試試我的法器,來個徹底了斷。當然,你若是願意拖延時間,或者是讓他人替你擋災,我也無甚異議,隻是到時這個小土丘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墳包,可不要怨我!”
郭玲瓏聞言,急不可耐。不過,他思量了一番,以兒子郭銀保的修為(煉體境九階),被埋上半個時辰,量無大礙,但如果強行救人,夢秋必會阻礙,若是再扔出幾枚厚土陣陣盤,估摸著時辰也就差不多了,如此一來,兒子將會是性命難保。
此時此刻,如果郭泗逸出手相助,問題則是迎刃而解,隻是郭泗逸似乎明裏暗裏偏袒夢秋,不幫倒忙已屬萬幸。
思來想去,郭玲瓏無計可施,於是開口道:“徹底了斷?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不過,我給你個機會,道來聽聽,免得他人說我仗勢欺人。”
“我這有一件法寶,你來試一試它的威力,若是安然無恙,我便將那天蟬衣送給你;相反,你若是抵擋不住,哼哼!我也不求別的,你引咎辭職,從族長之位上滾下來,如何?”夢秋冷笑,毫不客氣的說道。
“孽障,也不知你從哪得來的這些法器,竟然敢耀武揚威,目無誤人。也罷,我便與賭鬥一番,隻是你得先放了我兒,此外,我若是安然無恙,爾等還得要接受族規處罰。”郭玲瓏想了想後,咬牙切齒道。
“依你便是。”夢秋蹙眉,隨即麵露決絕之色。
就這樣雙方達成協議,準備一決雌雄,雙方信心滿滿,均以為自己穩操勝券。
郭玲瓏之所以如此認為,乃是因為人級以及人級以上法寶,極為罕見,即便是他,也是未曾得見,他不信夢秋會有此等法寶,而若夢秋手中之物是個凡級法寶,他相信自己的修為,定能應付自如;此外,退一步說,即便夢秋擁有的是人級法寶,以夢秋的境界,也很難激發其全部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