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抬起頭來對上念晨的雙眸:“你答應幫我去北齊嗎?”
念晨笑了,這一次不再是孩子氣的笑容,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陰沉的臉上那雙深邃的眼眸直入她的內心:“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答應的,對嗎?你隻不過是想拖延時間,對嗎?你隻是給順元玄清收買人心的機會,對嗎?”
念晨的笑容很得意:“那麼你認為我看穿了你之後,你的那些把戲還有用嗎?”
如蘭昂起頭來,倔強的笑著:“有用!即使你知道了我的用意,你依然會答應的,因為現在的你也是處在夾縫中生存,不是嗎?而戰無不勝的北齊浩然居然在麵對玄清的第一次戰役中立刻潰敗,他的士兵還能有勇氣再跟隨你攻打順元嗎?而身處鄰國的你的日子又好過嗎?”
如蘭的話像一把利劍一般直入念晨的內心最深處,這才是她來的真正用意,她要告訴念晨他現在的劣勢,隻有這樣,念晨才能下令休整,而他的休整就是在給玄清時間。北海的皇室也早就不想在這夾縫中生存了,那樣的日子過得是那麼的堅辛,看似風光的表麵又有誰知道這當中的辛酸呢?
念晨又笑了,掰起她的下巴,她的唇上沒有了女人柔媚的光彩,而是一層淡淡的蒼白:“你若是男人,我一定會殺了你。”
如蘭愣住了,同樣的話這一生她已經聽了第三次了,真的不知道是否應該感謝自己的這具女兒身呢,她笑了一下:“雖然我是女子,殿下也一樣可以殺我。”
“還不能。”念晨搖了搖頭。
如蘭看著他,下一刻她就被人橫抱起來,在她反應過來之後被人重重的拋在床榻上,緊接著一具身體壓了上來,粗重的呼吸聲在她的耳邊變成了一句清淡的話語:“因為你是女人,對你來說,供我享樂比殺掉你更能讓你痛苦,不是嗎?”
念晨沒有任何動作,隻是戲謔的看著她:“你不是要為奴為婢的嗎?替我暖床也是奴婢的任務之一。”
念晨站起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驚訝,他知道這驚訝隨時可以轉化為嬌羞,想象著前一刻還敢和他對抗的女子下一刻就會露出那種滴出水的羞澀,這種征服的過程如此的簡單,又是如此的美妙。
如蘭站了起來,因為劇烈的撞擊,她的胸口像針紮一般的痛,麵對念晨,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澀,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殿下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怎麼說?”
“一個如此強大的帝國,一個卑賤的下人都可以隨意誕下皇帝的子嗣,這真的讓人費解。”她微笑著,嘲笑著。
她在嘲笑他們皇家血統的低賤,笑的讓念晨眼中升騰出一股怒火。
抓起她的手腕,他冷冷的說:“你是帶著必死的心來的?”
她不答。她知道激怒他的後果隻有一個,可是她不怕,因為她要做的已經做到了,她相信念晨不會看著北齊浩然出兵不管的,這就夠了,真的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