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晴空腳步一頓,訝異地挑了挑眉梢,突然身子一僵,一股清涼傳遍全身,好像一股無形的薄膜將自己包裹其中。
“好了,隻要你不刻意弄出動靜,就不會被發現。”
雲晴空嘴角一抽,直想翻白眼,她又不是顯命長,誰會給自己惹麻煩?
隻是當她走到一座溪畔的閣樓下,看清二樓燈光下的兩道人影時,饒是以雲晴空的鎮靜,也呼吸一緊,差點倒抽一口冷氣,幸好及時捂住了嘴。
否則,一聲細小的波動,她今天都得喪命於此。
黃金武士!
僅次於領主級強者的黃金武士!
而且還是兩個!
作為長在深宮,從小身邊強者雲集的皇室公主,雲晴空能明顯感覺到其中一個黃金武士身上那異常強悍的氣勢。
那外露的霸道氣息無不訴說著他的強大,三品巔峰黃金武士,距離領主隻是一線之隔。
雲晴空本能的想打退堂鼓,畢竟偷聽兩個黃金武士談話可不是開玩笑。
對方靈敏的五感,強大的神識足以洞悉方圓千米的風吹草動,若是被他們發現,就是有祖宗保佑,她也沒有半分活路,何況還是個不靠譜的祖宗。
“大哥,月攬峰那老頭真是太囂張了,剛剛突破領主就完全不把你這個穀主放在眼裏。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作手腳,事先給聖血果的守護魔獸服下瘋神丹,害得魔獸放狂,傷了宇兒,讓月鴻那小畜生撿了便宜。”月浩然一臉憤恨,聲音也有些咬牙切齒,“哼!若不是穀中急需領主強者坐鎮,那輪著他一個小小的旁係長老作威作福。”
“好了,此事是我們疏忽,讓他們有機可乘,現在那隻魔獸已死,我們一時沒有證據,多說無益。”月浩天麵容冷峻,聲音低沉,顯然心情也不好,“還好隻是第一局選拔賽,我們還有反轉的機會。明天便是在道林界的團體戰,宇兒服下歸元丹,傷勢已經痊愈。我已經讓他連夜招回修為在高級武士階段的心腹,挑選出實力最強的十名,組成最強陣容,一定能一舉奪魁。”
歸元丹?
凡人吃了能活死人肉白骨,武士吃了能除魔去病,歸神聚元的療傷靈藥歸元丹!
那可是六級煉丹師才能煉製的高級丹藥啊!
據她所知,整個朝雲國也隻有皇宮那一位六級煉丹師。
沒想到這兩位說起在外界珍貴無比的六級靈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壕啊!
而且在外麵價值連城的天材地寶聖血果在雲溪穀底也隻是小輩之間選拔比賽的道具!
果然是藏富在民間。
雲晴空忍不住咂咂嘴,這手筆比起皇家弟子的試煉也是不差。
“這次選拔賽決定著傳承之寶的繼承,關係到日後穀地權利歸屬,事關我們直係一脈興衰,傳承開啟百年一屆,自從上一代“帝尊”隕落,我們直係一脈憑借血統已很難穩定穀地局勢,這次宇兒必須要奪得傳承,封號帝尊,我們直係才能成為雲溪穀地真正之主。”
“大哥放心吧,這次入圍的五個天賦最強的年輕一輩,有三個屬於我們直係一脈,何況宇兒已經是二品高級武士,比月鴻那小子高了一個品級,一定能在道林界大放異彩。”
月浩天點點頭,忽然問道:“今晚我怎麼沒看到月晨、月修語,明日還需要他們替宇兒拖住月鴻、月離二人,可不能在這緊要關頭出紕漏。”
“可能今天太累早早回去休息了吧。”月浩然有些不以為然。
月浩天卻是眉頭擰起,一臉謹慎,“還是萬事小心,我收到消息,十幾年前人人聞風喪膽的大盜蘇德從天牢最底層逃了出來,近日在風雲城一帶曾有出沒,穀地選拔賽在即,還是嚴格把關,以免外人潛入,橫生枝節。”
“大盜蘇德?大哥說得是傳聞中殺人不眨眼,以扒人皮為樂,生性殘暴凶狠,令人發指的那個惡徒!”月浩然一聲驚呼,大手一拍,“聽說大盜蘇德不僅生性殘忍,還極端狡猾,一手易容術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即便是修為遠高於他的強者都看不出破綻,當年鬧得帝都雞犬不寧,人人聞之色變”
“嘿嘿,那位可是難纏的狠角色啊。這次逃出來,一定會報囚禁之仇,鬧得雲縱橫不得安寧。真是痛快!最好把那小子弄得焦頭爛額,好給我們機會成事。”
“哼!同為神武大帝子孫,憑什麼他黃袍加身,受盡世人膜拜,而我們卻隱姓埋名,見不得光。早晚有一日,我雲月一族定要揮師東伐,攻入帝都,活捉雲縱橫,奪回先祖應有之榮耀……”
“二弟!”月浩天一聲冷喝,打斷了月浩然的口無遮攔。
“此乃我族生死存亡最高機密,事成之前,絕不可再提!況且那蘇德行事乖張,性格怪癖,是敵是友很難斷定,終之我們要多加防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