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你在做什麼呢?”
我努力仰頭看向姐姐,發現她的雙眼朦朧,沒有完全醒來的樣子。
但真的醒了,艾露莎真的醒了啊……
我嚇得連忙熄滅了指端的微光。
當時我說不出半句話,也真是被嚇到說不出半句話……
無論何時,我都能清楚記得,當時的我體溫就如同瞬間被抽調一般,從骨頭內冷到外麵,仿佛連心髒也要停下來。
我想就算冰係魔導士的身體也不會比我那一刹那寒冷了。
當時我連心想“完了”的反應都沒有,隻能張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她。
姐姐看著我一直沒有回應,就將身體慢慢向後挪了一點。我也隻能將頭部回歸到最初的位置。
“你、你還在做、做什麼啊,還、還不快睡覺”就翻個身子沉默不語。
那一刻,我呆滯的神經似乎終於連通似的又有了思考的能力。但卻都是一些極為糟糕的預想。
完了,真的完了,被姐姐發現了……也許從今往後我們的關係再也無法變得親密,也許她會在明天開始就再也不理我……也許……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就這樣一晚上我都在思考一些亂七八糟的悲慘結果,結果第二天醒來後還有些黑眼圈。
但姐姐卻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們的關係也一如往常一般親密。
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完全放下心來,如同吃了定心丸。
之後又過了好久,久到我已經無法具體算到過了幾天,連逃跑的事情都暫時忘卻。
也許是一個月,但應該沒有兩個月。
有一次姐姐摸著我的頭發說它根~部有點白,而且變得更加柔順,為此我也從水中倒映的畫麵裏發現,自己的臉龐正在朝某個人物靠近。
市丸銀。 皮膚也是。
是神槍的原因嗎?
確實我死的時候它插在了我的腹部,從樓梯上摔下來被自己剛買的道具所殺。
更不可思議的是穿越了……
穿越,啊啊,連穿越都發生了,隻是相貌變化就不值得如此驚訝呢。
比起休的樣子,市丸銀更符合我的審美觀。
值得一提的是,期間姐姐並沒有與傑拉爾過多的接觸,至少沒有產生憧憬之類的情感。
也許時間還很短,但我已經漸漸等不急了……因為直到現在姐姐還是沒有從羅布那兒學會魔法。
終於,在這一天的晚上,我向同一牢獄的所有人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大家聽我說。”
喜愛貓咪的米莉安娜醬正在給被教團之人打傷的西蒙、沃利包紮傷口。
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大家全都看向了我。
這段時間,我雖然沒有過多的表現,但也不會像隱身人一樣毫無建樹。
“怎麼了,休?”
回應我的是傑拉爾,我知道如果無法鼓動他,所有人一起逃跑的計劃就無法執行。
於是,我憤怒地開口說:“關於我們大家的未來。今天教團的人又對我們施加了重重的懲罰,隻是因為搬運石頭不小心摔倒這種小事,就差點把沃利和西蒙活活打死,還剝奪了我們的晚餐。這是何等的不公平!他們都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