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你要到哪裏去——艾露莎
————
“她”,站在大衣鏡前看著裏麵的自己,不管過去多久時間,最適合的還是這一套鎧甲,那套平時所穿著的,讓她無窮安心的鋼鐵甲胄。
這樣想著,嘴角卻有了些許自嘲的微笑,轉身,跨出了灰暗房門的步伐半刻都不能停止。
艾露莎,你果然隻能是這樣一個女人,堅~硬的外殼才是你的歸宿。
從寄存處拿回了熱情的委托人所贈送的土特產,一隻魔物的尖角,巨大的不像話,一般人根本無法將它平穩地抬起,而在她手中卻輕易、平常到仿佛隻是拿起桌上盛滿涼水的玻璃杯子。
旁人驚歎的表情總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提坦尼亞,妖精女王,強大,美麗,性~感……無數美麗的詞藻強行的,不容拒絕的安在了她的身上。
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會本能的抗拒,這一切都不是她所期望,所祈求。她的心裏隻是,僅僅想要記住舒卡萊特這一個詞彙就足夠了。
緋hong色的過肩長發隨著步伐的前進而晃動,她一直以來保持的僵硬的麵部也因此流露出幾許迷茫……
——對了,既然有如此美麗的緋hong色,不如叫舒卡萊特。
回想起記憶中清晰無比的話語,她口中不禁ni喃:“艾露莎·舒卡萊特。”
悲傷與思念的情緒就像附骨之疽,不斷地從骨髓與血液的深處攀爬而來,啃食她所剩不多的堅強。這怎麼甩也忘不掉的感覺,她是多麼得想在寒冬臘月的日子,永久的龜縮在溫暖的被窩中,蜷曲身子再也不想抬頭。
銀,你要到哪裏去?
要去幹什麼?
……什麼時候回來?
這些話最終還是沒有傳達到,弟弟一聲不吭的消失了。
遙想八年前,第一次噙著笑容看著那一塊無比光耀的,銘刻著短短幾個文字的公會牌,現在又一次見到時,心情卻不同以往,懷著悲傷與憤怒,不安與想念。
“我回來了。”
吵鬧的公會大廳,伴隨著她的步入而變得十分寂靜,不管看多少次都沒有變化的地方,本應該平靜的心情開始出現了煩躁。
是因為心底深處還存在的些微的期待,又一次的落空嗎?
重重地將魔物角放下,說。
“你們這些人,在途中聽到傳聞了,說妖精尾巴到處惹是生非,就算會長原諒你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畢思達,要跳舞的話到外麵去跳”、“瓦卡巴,煙頭掉下來咯”、“納布,還是老樣子光在任務板前轉來轉去嗎,幹活去啊”、“馬卡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