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的夕陽掛在天邊,隻露著半個身子。
天色已晚,百草堂就要打烊了。雖然現在生意比以前好了十倍不止,草堂中也雇了一些夥計,可是張權還是堅持自己上門板。
無論堂中夥計怎麼討好,他都無比的堅持。
“老板,那我就回家了……”
就在張權剛上好第一快門板,旁邊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說話的男子身穿粗布藍衣,身材臃腫。
張權拍了拍手,隨後轉身隨意看了一眼旁邊說話的藍衣男子,聲音平淡的道:“好。”說完就再次投身到了安裝門板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說話男子的眼神中有著一絲緊張。
在聽到張權的話後,藍衣男子逃也似的,腳步匆匆的邁過門檻,低著頭快速的向著前方走去。
感受到身旁男子匆促的腳步,張權這才抬起了頭,向著藍衣男子看了一眼,這時男子已經跑出了很遠。
張權眉頭微皺,隨後搖了搖頭,他沒有多想,將心神再次投放在了門板上。門板有些傾斜,沒有進入卡槽,他輕輕拍了拍,在一聲“啪”中,傾斜的門板歸到了正確的位置上。
就這般,不一會的時間,就隻剩下了中間最後兩塊門板。
最後兩塊門板張權沒有急著裝,隻見他走出來,走出門外,然後坐在了門檻上,抬頭向著天邊看去。
天邊,夕陽隻剩下了一道紅線。
望著天邊的那道紅線,張權久久沒有動,一頭白色的發,在一陣輕微的晚風中輕輕搖動。臉上有著說不出的落寞。
現在的張權就像一個老人,一個孤獨、寂寞的老人,追憶著年少時光。
……
…………
這是一個偏僻的角落,角落裏有著一個破舊的房屋。
這時破舊的房屋的門開了,一個身材身弱的青年從裏麵走了出來,青年衣衫破舊,枯黃的臉上有著一雙說不出無神的眼眸。
這個青年剛走出房門一抬頭,身形一頓。
“哥,你回來了。”青年用一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聲音道。
在他麵前,是一個身材臃腫的男子,一身藍色的粗布長衫,如果張權在的話,一定會認出,因為這個男子正是他草堂請的夥計。
身材臃腫的藍衣男子停下腳步,看著其麵前不遠處叫他“哥”的瘦弱青年道:“這麼晚了你去哪?”
“不去哪,隨便走走……”青年一副懶散的樣子,在說話的時候,頭一會向著天空看看一會向著腳下看看。
“是不是又要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去……一天天的就知道鬼混,也不知道做些正經事。”藍衣男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說完後隻見他歎了口氣。
“走,給我回屋去,有點事給你說說。”
“什麼事?他們還在等著我呢……”瘦弱青年道,眉頭微皺,滿臉不耐煩的樣子。
“混小子,是不是管不了你了,今天不準出去,給我進去!!”藍衣男子突然有些惱怒的道,說完向著房間一指。
青年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突然發火,他記得好像哥哥很久沒有發過脾氣了,脖子突地一縮,看其樣子還是有些畏懼。
青年遲疑了一下,就在他徘徊要不要聽話的時候他抬頭見到自己哥哥一臉怒容,眼看就又要發火。
出於本能的,他轉身向著身後的房間走去。
見到自己的弟弟走進了房間,藍衣男子臉上的怒氣慢慢的平息了下來,隨後向著左右看了看後,邁動步子也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