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一:亡靈(1 / 2)

世界頂級的音樂大劇院裏,一場全球性的鋼琴大師賽正火熱舉行著。

輕巧至極的琴音落下,餘留的殘音之中,諾大的舞台上忽地燈光璀璨。在觀眾震耳欲聾的掌聲中,一位身影站起,他伸起單手向著舞台前走去,在光線的照射下,麵容逐漸的展現出。

他,竟然是當今世界鋼琴界排名第一的匈牙利籍音樂大師,阿圖爾。

而從他因喜慶而變得紅潤的臉可以看得出,他對今晚的表現十分滿意。而這也就意味著:這一次的大師攻擂站,他依然成功守住世界第一的寶位。因為他幾乎是最後一個出場,能給他造成威脅的鋼琴師實在微乎其微。

台下的觀眾已經歡呼起來,為阿圖爾的守擂成功而慶祝了。在一場大師賽中未結束前就為一位鋼琴家慶功,也就隻有阿圖爾所在的場合。

良久之後,阿圖爾終於在觀眾的歡呼與掌聲之中走下舞台。跟隨著的是舞台之上的璀璨燈光消失,一束皎潔如月光的光線停留在那剛彈出極致美妙琴曲的鋼琴上。

下一位大師,也是最後一位大師即將出場了。

不過基於阿圖爾那堪稱絕頂的琴技,人們心裏都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什麼彈奏,也就隻能襯托阿圖爾大師,襯托阿圖爾大師的高深莫測的彈奏。

吵雜聲還沒落下,隻見一個身著黑色燕尾服的身影莫名出現,一雙雪白的手套清晰反光在舞台之上。

他輕輕拍彈了身後的燕尾,坐在長椅上。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而那一瞬間整個大劇院裏仿佛隻有他一個人。

無聲的脫掉手套,一雙纖細的雙手輕撫在雪白的琴鍵上,輕按。

此時具備良好素質的聆聽者們也停下了說話的聲音,頓時大劇院裏恢複了靜謐的氣氛,安靜的場所。

安靜中幾聲清脆的試音之後,纖細的雙手輕放在琴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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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處處,聲音已經響起響起。淡淡的,有點像被太陽曬得懶散的彎卷羽毛。

低沉的音樂在仿佛傾訴,沉悶之間帶些平和。身心接觸著傳來的琴聲,一切都是那麼平靜,那麼的一般,沒有一絲波瀾。

平淡的樂曲在進行,每一個大師都會有自己獨特的地方。很快,人們抓到了那獨特的節點。緩慢的節奏開始離奇,繚繞的琴聲詭異,突然的一次升調,琴聲緊繃!

人們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條荊棘樹藤纏繞綁緊。它們仿佛要將人抓住,捆綁,脫離整個劇院。

空靈的聲音依舊獨自彌漫,音符仿佛變成了一個個跳動的白魂,縈繞在耳旁。此時的觀眾們雙眼睜大,眼神複雜,視線拋向那一束光線,拋向那一束光線之中的身影,內心湧現一種感覺。

那就是恐怖。

阿圖爾,連同在場的人們無一不是在音樂界有建樹的人,但就是因為有建樹才知道,此時的演奏是多麼恐怖的一種程度。

天籟,亡靈般的天籟。

再次回想到最初平靜的琴聲,人們瞬間感到了恐懼,人們已經知道,他使用哪死寂的琴聲顯然是在召喚著什麼。

亡靈。

銜接得沒有一絲活口的充足,開始完全將一個人的視覺改變,聽覺改變,嗅覺改變。它讓人感覺身邊的情景都在變,都在變,變成鋼琴師正在召喚的那個畫麵。

這,便是一種境界。音樂能夠帶給人不同的感受,隻要聽著一個相同的音樂,每個人的心中或是腦海裏都會有不同的情形和不同的畫麵。

有一位鑒賞大師說:“當一個鋼琴家能夠統一所有聆聽者的感觀時,那麼他的音樂,就已經達到了天籟的程度。”

而此時此刻的琴聲,便是那個的天籟。

眼神錯覺,隻見琴聲的尾巴突然消失未知之地,眾人愣住了眼。

琴音,突然離奇轉變成緩慢柔情,如溫暖的催人入眠的催眠曲,開始不斷的衝擊著每個人的神經。它就空氣中的安眠粉,催眠者人們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