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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選擇?”我盯著那黑暗中,聲音傳來的方向問道。
“你想去看看你的父親嗎?”黑暗深處的聲音頓了頓,“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忘掉他。”
“我。。。”
我想,我非常想!這句話,我非常想說出口,但傳到嘴巴時,卻怎麼也說不出。因為父親躺下的身影依然清晰在目。
“我...”我似乎想做出了選擇,但在說出的時候卻總不能分割另一個選擇。
“我···我不知道······”我此時隻感到頭非常的疼痛,而那討厭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一遍接著一遍。
“選擇陪伴你父親,還是選擇離開他?”
“選擇陪伴你父親,還是選擇離開他?”
“選擇陪伴你父親,還是選擇離開他?”
......
......
“我...我...我不知道...”
“選擇陪伴你父親,還是選擇離開他?”
“選擇陪伴你父親,還是選擇離開他?”
“選擇陪伴你父親,還是選擇離開他?”
“啊!!!!!我不知道!!!!”我腦子快爆炸了,那該死的聲音總是在我腦海裏不停的縈繞。
“選擇陪伴你父親,還是選擇離開他?”
“選擇陪伴你父親,還是選擇離開他?”
......
......
“音兒。”
就在我快支撐不住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了,那個我非常想要,非常渴望聽到的聲音傳來了。
“爸爸,爸爸···是你嗎?是你嗎,爸爸?”我知道我此時已經接近暴走了,失去靈魂的身軀就那麼在黑暗中摸索著那在睡夢中渴求都聽不到的聲音。
“爸爸···爸爸你在哪裏···音兒好痛苦···”此時我腦海已經一片黑暗,我已經找不到前進的方向了。
“音兒...”
“爸爸?!爸爸?!你還活著是嗎?你還活著是嗎?太好了,你在哪裏呢,音兒好想你。”
“音兒···”父親的聲音在響著,但我卻感到這是多麼的假“爸爸,爸爸已經···爸爸已經死了···”
“哈?”我雙眼一震,“哈哈···哈哈···爸爸,你說什麼呢。”
我隻能感到我自己整個人都在傻笑,瘋狂的傻笑著,“你不是在那裏嗎?你不是還在那裏跟我對話嗎?你怎麼死了,你怎麼可能死了...哈...哈哈哈...”
“音兒,音兒,爸爸對不起你了,爸爸不該...”
“哈哈···”
“音兒···音兒,振作起來,你要振作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此時我陷入了什麼狀態,我一點也不知道,隻是在一個勁的傻笑著,“哈?振作?哈哈···怎麼可能,哈哈···我又不是神,怎麼還可能振作啊,嘿嘿····爸爸你可真好笑。”
“······”
......
那是一種如何程度的猙獰笑容,我已經不敢想象了,我已經被自己的舉動和話語搞不清了。這顛倒的世界,這悲劇的時間,這渺小的世界,讓我感到無力,感到全身的麻木。
啊,我現在好困,好想睡覺···睡過去就舒服了吧······哎呀睡吧···這十年還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呢······
“音兒!別睡!”
“音兒!?”
“別睡啊!?音兒!!”
“······”哎?好像有一個吵鬧的人在外麵叫喚呢...是誰啊...好吵啊...
哎呀,不理他了,睡吧。
迷糊···迷糊,我的頭在點滴著,慢慢睡去。
......
“噔噔,噔噔。”
嗯?一個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我的神經動彈了下,意識依舊模糊。
嗯?這是什麼,鋼琴聲嗎,哪來的鋼琴聲?睡眼惺忪間,我聽清了來音。
“嗯,好熟悉的聲音啊。好像很久以前聽過···是誰給我彈過來著,是誰給我彈過······”意識中,我迷糊的找尋著那依稀的記憶。
“叮!!”忽然腦海一陣轟鳴,我整個人驚醒了,震呆了。
琴聲,那琴聲是爸爸的琴聲!我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了,那熟悉的,可親的琴聲,再次在耳邊響起。
......
“音兒,來,爸爸教你彈鋼琴。”身影抱著小身影,讓他端坐在自己的雙膝上。
“好耶,音兒也想像爸爸一樣彈鋼琴。”
“哦?音兒也喜歡彈鋼琴嗎?”
“嗯!音兒也想像爸爸一樣,彈鋼琴,好好聽的!”
“哦?為什麼呢?”
身影停下手中按壓著琴鍵的手,慈祥地撫摸著小身影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