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許真,你有沒有計劃,我們該怎麼出去?”馬明飛收起臉上複雜的深情,一臉嚴肅地追問。
“等。”許真挑了挑眉,扶著雀兒的肩膀,口中漫不經心地如初一個字。
“等?”
“等!”
三人異口同聲,蹙起眉頭,這是什麼計謀?
許真不願多做解釋,雖然他設下了結界,但他不敢保證這裏有沒有什麼古怪的機關,將他們的談話偷聽了去,所以許真打算暫時瞞著他們,等機會成熟之後,再於他們細說。
“許真,你是不是已經做好安排了?”旁的馬明飛也懶得多問,因為他也知道許真現在是不會對他們說的,但這個問題,他不得不問,這關係到他們的生死存亡啊!盡管馬明飛不怕死,但也要死得其所啊,死有重於泰山,也有輕於鴻毛,他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掛掉。
許真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馬明飛的話,“放心,再過不了多久,我們都能安全出去。”末了許真還不放心地補充了一句,算是給雀兒、馬明飛,還有陳規吃了一顆定心丸。
馬明飛樂嗬嗬地扯出一個笑,伸出手掌用力地拍了一張許真的肩膀。許真側頭,視線牢牢地盯著他放在他見上的大掌上,馬明飛訕笑,收回手,不自然地咳嗽兩聲,悻悻然地摸了摸鼻頭。
鳳雀兒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樂的捧腹大笑,囂張不可一世的馬大公子,一遇上許真小腹黑,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陳規也捂著嘴笑,肩頭一聳一聳的。許真得意地一哼,揚高下巴。
馬明飛黑臉,心中慪得不行。
盧比悄悄地潛回黑森林,西恩長老已在它的住處等它很久了。
“盧比,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西恩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當時聽說盧比出事,便急忙趕到幽玄之境,四處尋找它,哪裏看見它半個人影;後又派出精靈四處尋找,依然是沒有找到它,這些天,族人們幾乎做了最壞的打算,唯有西恩長老不死心,一直守在這裏。
現如今可不比當年,當年這裏還屬於精靈族管轄的時候,隨便它怎麼出去瘋出去玩,隻要不出林子都沒有危險,可是現在掌管這片領土的是禽獸不如的黑麒族,他們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呀。西恩十分擔心盧比,唯恐它出了什麼意外。
盧比見西恩在它房中,也是大吃一驚,想來這些天它一直失蹤不見,西恩一定是擔心不已,“西恩,對不起,我應該告訴你一聲的。”盧比懺愧的低下頭。在盧比心中,西恩就是自己的父親,敬仰的師傅,它一直都護著自己,雖然它非常的嚴厲,但盧比知道,西恩是為自己好。
西恩一臉的僵硬,歎出一口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它拍了拍盧比的腦袋,頓時間臉色大變:“盧比,你,你竟然跟人簽訂了契約?”西恩錯愕的盯著自己的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感覺到的,它不可置信的望向盧比,希望盧比反駁自己的話。
精靈的額頭是不能隨意給別人拍的,那個地方對它們來說,十分重要,通常都隱藏了許多秘密,精靈一旦與誰簽訂了主仆契約,都會顯示在它們的額頭上,西恩剛剛輕輕一拍盧比的額頭,便立即發現了它的不同。
盧比額頭上竟然顯示出它與人私定了主仆契約!這可是天大的事情,盧比的身份不同於別的精靈,它可不能與他族簽訂這麼些契約的呀。西恩氣憤不已,是不是哪個心懷不軌的,利用盧比的無知,騙取它的信任後,與它簽了那讓它無比火大的主仆契約?
可惡!可恨!
可是盧比沒有反駁他,它還真跟外族之人簽訂了主仆契約,盧比沒打算隱瞞待他如親生孩子一般的西恩。
盧比垂著腦袋,咬著下唇,重重的點頭:“是,我跟雀兒簽了契約。雀兒是鳳族的公主,她也是為了救我,所以,陰差陽錯之下我們就簽下了契約。”盧比趕忙將當時的事情說給西恩聽,不然,以西恩的脾氣,它會認為是雀兒別有居心,別說幫忙救人了,極有可能親自下手了結雀兒。
因為盧比的解釋,西恩的臉色好了很多,神色複雜的望著盧比:“雖然,是陰差陽錯,對方不是黑麒族那些人而是鳳族的公主,但是,盧比,你跟我們不一樣,你怎麼能成為別人的契約獸呢?”
西恩歎出一口長氣,心中無比憋屈鬱悶,盧比可是她從小養到大的孩子,還有它那與眾不同的身份,它怎麼能自作主張地與外族之人簽訂了主仆契約呢?對方還是鳳凰一族的人,鳳凰一族與黑麒族可是死對頭啊,兩族一直不和,廝殺了近千年,當年神魔大戰,鳳族領著神族族眾將黑麒族差點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