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一個心型的銀飾耳環出現在我的麵前。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雙白手套,戴在手上,然後又摸出一個白色透明的塑料袋。他小心地把耳環裝進塑料袋,並對我說:“可能是張謇的。”
“為什麼這樣說?”我瞪大眼睛,望著張軍,道。
“她失蹤後,根據調查需要,我們詢問過她的室友,了解到她耳朵上戴有這樣一對耳環,而且是她過去男朋友也就是王勇去年情人節時送給她的,根據她們的描述,那對耳環的式樣與這一隻完全相同。”張軍一邊說,一邊把裝有銀飾耳環的塑料袋小心地放進貼身口袋裏
“難道說我看到的那張慘白的臉是張謇的?”我驚詫道。
“可能性很大,而且這個地方與王勇現在的‘重症護理室’位置很近。如果說有哪個女孩深更半夜會到這種地方來,隻可能是她了。”張軍皺了皺眉,忽然又想起什麼,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張謇失蹤後,我就把她的照片存進自己的手機裏,方便哪天見到長相穿著類似的女孩,好及時辨認。”
他從相冊中翻出一張照片,並把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手機,但當我的視線剛接觸到屏幕的一刹那,我就馬上辨認出照片上的女孩和我今天晚上見到的那個女孩除了表情不一樣穿著不一樣,其他的一模一樣。
“是她!”我肯定道。
張軍立即從我手中接過手機,並撥打了電話。
“您好,陳隊長,我是張軍,我現在有重要情況向你彙報,我和一位叫康聖傑的醫生在醫院的‘重症護理室’後麵的竹林裏麵發現一隻耳環,根據式樣特征,我懷疑是醫科大一名前幾天失蹤女學生張謇的,而據這位醫生剛才提供的線索,他曾在這片竹林裏發現一個體貌特征和張謇完全相同的女孩,所以我請求隊長派人過來支援。”
電話那頭說了幾句話,張軍答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那邊怎麼說?”我急忙問道。
“隊長會立即派人過來封鎖這片竹林,並要求我趕快回‘重症護理室’保護王勇,而你——”張軍下麵的話沒說完,但我馬上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麼,頓時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道:“讓我在這裏保護現場,絕對不可能。”
張軍見狀,沉思了一會,道:“那你馬上打電話給那兩個護士,問王勇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這次很聽話地按照張軍吩咐我的,撥打了其中一個護士的電話。
“陳楠,我是康醫生,你們那邊可有什麼情況發生?”
“奧,是康醫生啊,我現在王勇病房,他現在看起來很好,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那邊道。
“那好,你和另一位護士小心守護在病人身邊,同時把病房的門關好,並立即打電話給醫院保安,請他們立即過來保護你們。”
“康醫生,到底出了什麼事了?”那邊緊張道。
“你別問,也別太緊張,我回頭會向你解釋的,如今隻要小心防護,其他的你就別管的。”
那邊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說了聲“好”。
電話掛斷後,張軍瞅著我,笑道:“你現在處事越來越老道了,怎麼,跟我這位大偵探呆時間長,上路了?”
“嗬嗬,你就吹吧。”我笑道。
“我還以為,你隻知道愁眉苦臉,不知道笑呢。”張軍爽朗地笑道。
我這才明白過來,張軍是讓想我的心情放鬆一下。
“那張慘白的臉可以確定是張謇的了,但你說的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張軍皺了皺眉。
“我現在回想起來,還感到頭皮一陣發麻。”我低聲道。
“那桌子,那床,你確定?”張軍過了一會,問道。
我想了想,道:“我確定。”
“那好,過一會,隊裏派人來了,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它們找到。”張軍信心十足道。
可是他卻不知道,有些事情原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凶手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太詭異了,如果按照常理去推斷,根本無法知道,而隻有用另類思維去分析它們,或許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這是後話,暫且不提,以後我會和讀者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