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宅男。”黑衣女人(或者應該叫女孩)揮著拳頭很不友好地向夏筱北大聲的嚷嚷著。
這個忽然出現的黑衣女孩叫做夏霜霜,她是最近一年來和宅男夏筱北見麵最多的人。一般,在每個周末夏霜霜都要乘坐夏式航空在麥道公司訂做的董事長專機往返於上海和西京之間。當然她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她有多關心自己每天隻吃饅頭榨菜嚴重營養不良的堂兄夏筱北,而是因為他是夏筱北哥哥夏南最忠實的球迷。於是,夏筱北養成了在每個周日的淩晨被夏霜霜撞城錘式的敲門聲砸醒,開門後還要向她說明夏南去了哪裏的習慣。而且夏霜霜在叉著腰巡視了一圈房間離開前,還往往還要說上一句類似:怎麼想見的人怎麼都見不到,不想見到的人卻怎麼都躲不開什麼的。
“瞧瞧這不是我們的霜霜公主來了嗎。”
“霜霜比上一次見麵更成熟漂亮了,一眼看上去一點不像17歲。”夏霜霜人還沒有走進,藍河隊替補席上如潮般的馬屁聲便已經迎了過去。
“其實是象70歲。”夏筱北對夏霜霜說:“我拜托您著裝分一下場合好不好,有穿禮服和拖地裙來足球場的嗎。你以為自己是來電影節領獎的女星還是來迎接外賓的總統夫人呀?”
夏霜霜白了夏筱北一眼,然後一扭一扭走了過來說:“為了慶祝夏南哥哥取得勝利和我們的宅男終於走出了房間,今天我請大家去BOSSTALK吃俄式料理後再去飆歌。”夏霜霜的請客宣言聲音還未退去,一群人已經眾星捧月的把她圍攏了起來。
在暫時擺脫了夏霜霜的糾纏之後,夏筱北也終於能夠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足球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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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裏德感到很不愉快。不愉快的原因是他感覺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到了輕視。在這幾天和幾支中國球隊的比賽中,他的阿森納隊友時常用豎起中指的方式,來表達對對方凶狠比賽作風的反感,但西格裏德卻不在乎,在他看來對方全力的衝撞,不惜犯規的拉扯動作也無可厚非。隻要是不傷人並且為了勝利全力以赴的話,西格裏德就能理解——作為一個日耳曼人西格裏德骨子裏對這種對勝利的執著心還是頗為讚賞的。但今天比賽的對手西京藍河隊卻讓他很氣憤。不論是對方在0比4的情況下才派上自己的組織核心也好,還是至今仍然保存自己的當家射手也好。於是,為了懲罰對方不認真的比賽態度,西格裏德決定要多進幾個球來狠狠羞辱他們。他回過頭想向本隊中場的組織者海斯塔要球,卻看到海斯塔正在狼狽不堪的跑回禁區補防。
“托尼你看,可惡的阿紮又失誤了。”阿森納青年隊主教練科爾波特倚在教練席的支架上,看著自己的愛將挪威人阿紮*海斯塔在無人爭搶的情況下再一次把球傳丟。”和兩個情緒激動的助手不同的是,雙手環胸的科爾波特完全麵無表情。誰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不滿、氣憤、還是暗自為自己沒有輕率的把這個一手培養出來的挪威人,過早的介紹給主教練溫格而感到慶幸。
在連續的誤傳後,情緒不穩而導致技術變形的海斯塔又出現了致命的錯誤。在接到他的一腳越過了本隊後衛森德羅斯頭頂的回傳球後。藍河隊的夏南麵對阿森納的守門員形成了單刀。
“別射門。先閃開,然後向球門右側的門柱跑。”在夏南距離對方守門員隻有五米,正要拔腿射門的時候卻聽到自己的弟弟夏筱北正在大聲對著自己下達著不明意義的指令。雖然不明白他話裏的含義,但出於兄弟之間的心有靈犀,夏南很自然的放棄了控球而跑向了夏筱北為他指定的地點。
於是在下一瞬間,夏南看到了對方高速回防的左後衛特勞雷以滑行了兩米的姿態把球一腳鏟的飛了起來。不規則飛起的足球越過了阿森納守門員的肩頭後,恰好落到了早已跑到這裏的夏南的腳下。2比4,在夏南毫不費力的把球打入空門後。夏筱北和一眾藍河的替補隊員抱在了一起。站在他們旁邊的皮特科維奇和自己的南斯拉夫助教皮克彼此交換了一個驚異的眼神——他們都對夏筱北對場上形勢和球路出奇準確的預判能力表示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