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旁,兩道身影在陽光下靜靜對峙,其中一道黃衣身影,眉如彎月,瑤鼻櫻口,一張精致的瓜子臉沒有任何瑕疵,隻見她的一雙如水般瞳子中掛滿了怒氣,狠狠剜向對麵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相貌略有清秀,高挺的鼻骨顯示出他毅力定然非凡,一張臉上正掛著懶洋洋的笑容,雙手隨意放在身體兩側,眼含笑意同樣望向黃衣女子。
黃衣女子俏臉一寒,突然移動,白皙的拳頭帶著熾熱氣息撲向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手掌微屈,在胸前掐成古怪印記,整個人如同鬼魅般倏然移到黃衣女子背後,手指快速在女子頭頂抹了一把,退到遠處,攤開手掌,一顆通透的珠子赫然出現在掌心之中,卻正是黃衣女子頭頂所帶的珠花。
“魏嶽,你……”黃衣女子望見青衣男子掌心的頭花,不由得又羞又惱,氣道:“堂堂大男人家,戰鬥起來卻隻會躲閃,虧你還是四級武者,一點武者的風範都沒有。”
青衣男子正是魏嶽,而他麵前的黃衣女子卻是趙飛燕。
閉關近一月,剛剛出關拜過魏無涯,就被不知道從何處得知他出關消息的趙飛燕趕來纏住,目的自然還是追問他脫胎換骨的事情。魏嶽頭大如鬥,想不到這女人竟然這麼執著,更沒有想到她會對此事如此關注。
無暇去想其中原因,剛剛出關的魏嶽並不想和她多做糾纏,明日就要與大長老一同上路前往荒原,與西門世家的年輕一代子弟進行武鬥,魏嶽想提前做一些準備工作,隨意敷衍幾句,卻不想趙飛燕抱定決心非要問個明白不可,這使得魏嶽大為光火,進而如上次一樣言道隻要嫁給他,就如實相告。
結果不言自明,趙飛燕羞惱之下,一定要教訓魏嶽這個無賴一番,而魏嶽剛剛晉級七級武者,也恰好想試試如今的修為究竟到了什麼程度,二人一拍即合,趙飛燕借機提出若是勝了,魏嶽必須毫無保留告訴她如何脫胎換骨。
而魏嶽當然毫不落後,也提出,若是她輸了,那麼,就嫁給自己。
魏嶽拿起珠子,在鼻間輕輕嗅著,好笑的看著趙飛燕羞惱時的迷人麵龐,道:“好香!誰規定武者之間的戰鬥必須硬碰硬了?我擅長身法,這一點在與冷濤的戰鬥中已經讓你們看到了,怎麼著你是不是讓我一動不動,硬接你的屠羅拳?”
“無賴!”趙飛燕看到魏嶽嗅著珠子時的陶醉模樣,讓她有種魏嶽不是在嗅珠子,而是在嗅自己的體香般的感覺,心中沒來由的跳動一下,氣惱道:“如果你總是這樣閃躲,我們就是打上一天,也分不出上下啊。”
“難道一定要分出結果?”魏嶽屈指一彈,珠子頓時飛向趙飛燕,趙飛燕抬手接過,卻見魏嶽再次鬼魅般一動,額頭一涼,一隻手指頂在額間,強烈的男子氣息傳入鼻中,耳邊傳來了魏嶽可惡的聲音:“你輸了!”
“你……啊,氣死本姑娘了!”趙飛燕忽地一拳,一道淡淡光芒從掌心閃過,頓時轟向站在麵前的魏嶽,怒道:“魏嶽你是個大無賴,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叫趙飛燕。”
看到淡雅若蘭的美女被自己氣成這幅模樣,魏嶽有些莫名其妙,但反應絲毫不慢,一道精純元力從丹田遊入手臂,手掌微抬,一道模糊的龍影帶著雷鳴瞬間從掌心中射出,徑直迎向趙飛燕射出的光影。
“擒龍手?”看到魏嶽的印法,趙飛燕咦了一聲,秀氣的小拳頭再出一拳,熾烈的,仿佛烈日烘烤的元力順著拳麵擊了出去。
轟!
兩道光影撞在一起,同時消散,趙飛燕的小拳頭已是到了魏嶽的麵門前。
魏嶽哈哈大笑,手掌快速上揚,修長的手指在半空中不停變幻,拈花印頓時發動,白色的幾要凝結成實質的花瓣陡然出現在趙飛燕拳頭前方,宏大平和的氣息從魏嶽身上散發出來。
趙飛燕一驚,突然躍起,掠過魏嶽頭頂,如同乳燕投林般,雙拳同時向魏嶽的後背擊去。
魏嶽一擊被趙飛燕躲去,也不介意,感受到身後惡風傳來,心頭忽地一動,如風車般快速轉身,雙掌在胸前凝結擒龍手應對她的小拳頭,嘴巴卻惡狠狠向趙飛燕絕美的麵龐上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