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廢物,都是廢物!!!”“蓬!”拳頭猛然砸在一塊青石上,青石轟然碎裂開來,拓跋永奎宛如噬人的野獸一樣盯著麵前的黑衣人,怒斥道:“怎麼可能沒有!血跡就在四周,難道他還飛到天上去了不成?擴大範圍,給我繼續搜!今天抓不住他,都等著家主的處罰吧!”
“哼,我就不信你真的能飛到天上去!”看著黑衣人魚貫而出,拓跋永奎一把捏碎手中的青石,眼中怒火熊熊。
而就在拓跋永奎不遠處的一根巨樹樹冠上,一個人影緊緊的貼在樹幹上,奇怪的是人影宛如本身就是樹的一部分一樣,即使眼睛掃描而過也隻是感覺巨樹在那裏粗大一些並沒有什麼異樣。何況,在四周還有茂密的樹枝遮著。
人影緊緊的貼在樹幹上,一連幾個時辰都沒有動靜,或者更久。沒有任何動靜,包括呼吸,唯一僅存的隻有那淡淡的幾乎可以忽略的心跳。幾隻翠鳥嘰嘰喳喳的在人影身上嬉戲,宛如腳下就是一塊比較奇怪的老樹幹而已。
蒼天,白雲。日起,月落。
十多天,彈指而過。
魏嶽就這麼緊緊的貼在樹上,一動也不動,身上的衣服早就鋪滿了樹葉和鳥屎,不過即便如此,魏嶽還是一動都沒動而且心跳在第三天後也似乎消失不見,隻有腹部那神秘手機上不時有一道流光一閃,然後浸漬入魏嶽的身體。
樹下黑衣人宛如發瘋一樣的搜尋著赫連山,但是卻沒有任何收獲。甚至每一處地方都被搜查了幾遍。最後還是沒有結果,拓跋永奎隻得承認魏嶽可能逃進了更深處,咬牙切齒的帶著所有人朝赫連山深處而去!
不過,這一些似乎根本引不起魏嶽的任何關心,他就那麼貼在樹上一動也不動,眼睛閉著。包括後麵數十個禦天境從空而過都沒有讓魏嶽有任何的動靜。魏嶽就那麼自然的貼在樹上,就宛如要呆到亙古未來。
不知道再過了多久,魏嶽整個人也被灰塵和樹葉完全遮住,似乎真正的融入了大樹中。
遠處,青雲萌動,朝陽轉眼間從地平線緩緩升起,天地間蒼茫一片。巨樹的樹葉上因為昨夜的露氣凝滿了露珠。在魏嶽的頭上的一片樹葉更是有著不少的一凹露水,而且聚集到了極點,時刻都仿佛要掉下去。
當第一縷帶著淡淡金光的光線從東方射出的時候,風起,雲動。被遮的嚴嚴密密的樹葉竟然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然後上麵的露珠終於再滯留不住,跌了下去。
四周的空氣就宛如隨著那滴露珠凝固了一樣,巨樹四周的風刹那間消失,就連幾隻翠鳥都停止了嬉戲,一切在露珠跌下的時候,幾乎全部處於了靜止。
風停,雲止,鳥靜。
原本應該很快滴下去的露珠竟然想慢鏡頭一樣緩慢的滑下去,一切顯得那麼的不可思議。不過,即便是再緩慢,露珠最終還是滴了下去。
波~
露珠滴在下麵的人影上,似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卻似乎又響了。不過,隨著那可能有無的響聲,靜止的東西在刹那都似乎活了過來。
風重新呼嘯,似乎並沒停過。雲,再次漂浮,就如一直在變幻莫測,鳥兒也恢複了嬉戲。大樹周遭一切都宛如恢複了之前的生機,唯一不同的是,從那樹葉和灰塵的下麵砰然射出一抹金光!
璀璨,可與日月爭輝!
不過這抹金光隻是最初的凜冽後,隨之則是隨和和充滿一種令人舒服的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