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來了?”藍光酒館的小廝遠遠看到黑袍人走過,就趕緊換上一副阿諛奉承的麵孔。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客人的小廝,憑他的感覺知道這個黑袍人不是一般的客人。那舉手投足間凝煉出的氣勢就是經常在酒吧裏喝酒的一些高級武者都不能媲美的。
“嗯!”黑袍人低應一聲,在酒館裏看了看後,朝靠窗的一處座位行去。雖然還沒到夜晚,不過酒館裏已經快坐滿了人。見有人進來,眾人回頭看了一眼後,都紛紛轉了回去聊起各自剛才談論的話題。
黑袍人慢慢朝靠窗處走去,隻是走到一座高聲交談的桌子旁邊身體卻不由一震。不過他很快就裝作沒事的走到窗戶下的桌子上做下,隻是注意力卻若有若無的放在那邊。
“哎,說實話那魏家也真夠倒黴的!”有些好奇的看了坐在窗戶下的黑袍人後,坐在那張桌子北麵的一個勁裝大漢歎息一聲,繼續說了下去,“不僅在紫玄城的基業一夜間化為灰燼,就連荒原的據點也被連根拔起!從一個炙手可熱的二流世家一下子就變成被追殺的對象……”
聞言,坐在窗戶下的黑袍人渾身肌肉緊繃,低低喝著茶水的一雙虎眼滿是憤怒的火焰,杯子中的茶水就那麼憑空見底。就在杯子幾乎都快變形的時候,那桌上有人接話了,黑袍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用寒鐵木做的杯子才幸免於難。
“我說老王啊,這些事誰不知道啊。你還是說說新鮮的吧!”喜新厭舊是人類的天性,這已經被嚼了二個月的事情顯然引不起眾人多大的興趣,旁邊的幾個桌子上的客人紛紛說道。
“嗬嗬,別著急。”被稱作老王的勁裝大漢端起茶輕輕的抿上一口,看眾人都等得快發急了,老王才繼續說了下去,不過卻是提了一個問,“大家都還記得魏嶽這個名字吧?”
“魏嶽?魏家那個一夜間從廢物變成了天才的少爺?那個僅僅用了月餘時間跨入了七級武者修為,在荒原擊殺了數名修者的魏嶽?”聞言,一聲清脆動聽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看去,卻是一名渾身青色的芳齡少女,看她那模樣顯然已經將魏嶽當成了心中的偶像。
其實不光是這名少女,就是酒館中很多年輕的人,無論是武者還是倒茶水的酒館小廝在此刻眼中都閃現出了崇拜的光芒。在眾多不得誌的人們眼中,魏嶽無疑就是一種神跡的可能,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再次搏一次的想法。而那些年少的武者更是將魏嶽當成了追求的目標,一個七級武者就能擊殺修者,這不啻是神話。
“小嶽這孩子!”黑袍人一直認真的聽著,當看到這個現象的時候,低下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極淡的笑容。
“這位姑娘說的沒錯。那魏嶽不虧是百年難遇的天才,不僅初進荒原就聞名荒原,在被追殺的過程中表現出的強悍更是讓整個北荒就為之震驚。短短月餘之內,就有相當一部分的追殺者反而死在了這位被追殺的手中。或許,你們不知道吧,其中修為最高的就是拓跋家族的拓跋導納,一名啟藏境五重天的修者!”勁裝大漢說到這裏,言語間都不由有些激動。一個武者竟然將修者擊殺,而且還是啟藏境五重天的修者,這就是換到誰人說都會感到不可思議和震撼的。
“啟藏境五重天的修者!這魏嶽能敵得過麼?”雖然勁裝大漢剛才都已經說出了結果,但是周圍圍聽的人還是忍不住魏魏嶽捏一把冷汗,那名黑袍人更是不知不覺間雙手已經捏的緊緊的。
“魏嶽當然是贏了!他怎麼可能輸?大叔是不是?”先前那個有些野蠻的妙齡少女聞言不由著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