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嚴琨笑笑說,故作輕鬆的說,“就在‘焰火計劃’實施前,雲峰市發生了數起古董走私案件,其中有幾件,還是稀世珍寶,早就驚動了廳裏,李廳長已經連發了好幾道‘詔書’,命令我回去那!”
“誰都清楚,嚴廳可是公安廳的中流砥柱,什麼大案要案都缺不了您!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挽留了,等古董走私案結了,您一定再回明湖!”握著嚴琨的手,陸源很真誠的說。
“放心吧,我一定回來,”嚴琨溫和說道,“隻不過,審理白慶山的重任,還是要交給你們,一定不要放鬆這最後一個環節!”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陸源立即回應。
“另外,”說到這裏,嚴琨躊躇了一下,“省城的醫院,廳裏已經協調好了,所以明天,我也要把逸瑄帶走,然他接受更好的治療。”
“好……”陸源點頭答應。
聽到這話,一直站在角落裏的葉靈,心突然沉了下去,方才的激動和興奮,似乎淡了許多,想到依然昏迷的蕭逸瑄,她不禁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苦澀,久久籠罩在她身邊,難以散去……
公安局審訊室
“亞光,你想好了嗎?考慮到感情因素,這項任務,我和孟局都不勉強你。”審訊室外,陸源又說道。
“是啊,亞光,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如果為難,我們決不強製。”孟文彬也附和說。
“陸局,孟局,感謝你們對我的信任,放心,我不為難,也不勉強,而是真心想承擔這項任務,為我們,也為他。”對此,曾亞光很坦然。
“那好,我給你二十分鍾時間,和他單獨聊一會兒,不過談話過程,會被全程監控。”陸源又提醒到。
“我明白。”
堅定的點點頭,曾亞光就坦然的走進了審訊室,房間之中,被手銬鎖住的人,正是養育他多年的父親,白慶山。
看到曾亞光的一瞬間,白慶山眼神一愣,隨即,他又低下了頭,毫無表情的問道,“是你出賣了我吧?”
“是,”雖然心裏有些沉重,但曾亞光並不後悔。
“為什麼?!”
突然間,白慶山爆發了,用手銬狠砸著椅子,聲音也嘶啞了,“當年要不是我,你現在還是福利院的孤兒!!你父親沒了,是我辛辛苦苦培養你讀書深造!還親手把你送去了警校!!你就這麼回報我?!”
“可您知道,我喜歡的是攝影,是您堅持讓我讀警校,那個時候,您已經開始接觸毒品,目的,就是讓我成為你在公安隊伍中安插的眼睛,是嗎?”麵對紅了眼睛的白慶山,曾亞光並不畏懼。
“是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拒絕?!你的人生,完全是我造就的,你就該聽我的話!”白慶山依然堅持這個邏輯。
“我什麼都能聽您的!可違反法律,侵害他人,危害社會的事情除外。”曾亞光如是說。
“閉嘴!你才當了幾天警察?!就給我講社會法律?!你也不想想,是誰讓你穿上這身警服!”白慶山更氣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