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辭是在一陣窒息感中醒來的。

她扭動著缺氧的腦袋,好不容易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用力的大口呼吸著,隻是……

怎麼空氣中有著一股似無若有的騷腥氣。

嗡的一聲。

林朝辭當下全身都紅了。

昏死過去前的那幕在腦海中回放著。

啊啊啊啊……

讓她死了吧!

七歲後她就沒有尿過床了,更不要說隨地小便。

她不光隨地小便了,還當著一個男人的麵,還弄了他全身!

一想起來,林朝辭就羞恥得想撞牆,腦袋處有個硬硬的東西頂著她。

林朝辭隻當是一塊硬石頭,她用力的撞著,直到額頭處傳來毛發觸碰的瘙癢感,她伸手一扒,抬頭一看。

眩暈之感又將出現。

林朝辭極力穩住遭受暴擊的心神。

她這到底是進了一個什麼兔窩!

節操呢!三觀呢!

他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就不覺得難為情嗎?就不能穿條褲子遮擋一下嗎?

林朝辭恨不得把剛剛摸了不幹淨東西的前肢剁了。

太惡心了!

她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自己弱小的身體,一點一點從那碩重、龐大的身軀中抽離。

等徹底遠離了,林朝辭已經累出了一身汗來。

她氣喘籲籲的躲在兩塊石頭的縫隙中,覺得不會被人發現後,才敢放心的打量起壓著她的那一坨是什麼東西。

白絨絨的一團,有她此刻身體的十個大,體型像牧羊犬,頭頂長著兩隻長長的耳朵,雙眼緊閉著,沉重的呼吸聲顯示著他在沉睡,尾巴短短的,兩後肢大咧咧的敞開著。

很顯然這是一隻雄性大白兔!

不是兔獸人?不是那個令她陷入萬分難堪境地的惡心兔獸人?

林朝辭左看看右看看,還是分辨不出來。

就像在人類世界中,外國人在她眼中基本都是長得一個樣,實在很難分清誰是誰。

算了,管他是誰,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朝辭氣憤的握緊前肢,用力的砸在身前的石頭上,仿佛是在打砸著令她生氣的惡心兔。

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她才發覺自己真的氣糊塗了。

看著猩紅一片的手掌心,她忙呼呼了起來。

清掀開一隻眼皮,瞧著遠處躲在縫隙間的小東西,她那又蠢又可憐的模樣,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在林朝辭抬頭的那刻,清就已經醒了。

隻是昨天晚上折騰了許久,好不容易發泄了出來,小東西又來撩撥他,要不是看在她沒進化的份上,承受不了他的力量,他一定不會讓她好好休息的。

一醒來就撩撥他,在他身下亂動不已就算了,還……

想到小掌心的柔軟,恰到好處的揉捏,清真地快要忍不住壓著她肆意一番了。

他閉上眼皮,深呼吸著,壓製住那股請欲的湧動。

不行,得趕緊讓她進化。

林朝辭小心又仔細的觀察起四周來。

借著從土壤縫隙中穿透而下的光,她看清了自己身處在一個地洞中。

這就是傳說中的兔子窩?

地洞有一個雙人浴缸那麼大,那麼寬敞。

有三個洗澡盆那麼大的坑,裏麵有白色的絨毛,還有些幹燥的雜草,顯然是那隻兔子的床。

此刻,他就躺在最靠近土壁的坑中睡覺著。

林朝辭朝另外一邊看去。

三條烏漆嘛黑的通道。

這是出去的路?

林朝辭心頭凸凸的跳著。

她要離開這裏,甚至要逃離兔族群。

這兔族中就沒有腦子清醒的,都是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