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和石大他們喝了清帶來的萬獸聖水,身體的難受,不舒服,如藥到病除般,一消而散,又能下地幹活了。

林朝辭也沒有對他們多有照顧,直接給他們安排的工作,讓他們在不遠處的一塊低窪處挖個大坑出來,等下雨的時候積攢雨水,到時候可以用作澆灌田地用。

林朝辭早就把這四周的地理形勢摸了個清楚,除了沒有水源以外,一切都是適合種植蔬菜的。

等這四塊田地種植了出來,而他們又十分喜歡吃,她就要把這項技術推廣出去,這樣以後,家家戶戶,人人都能自己種植自己收獲,再不用吃會死人的含有慢性毒藥的草葉了。

木棉和水紅的那塊田地也被她們兩個收拾好了,林朝辭又不辭辛勞的教她們兩個一遍。

見著所有的雌性都得心應手後,林朝辭才敢讓自己放鬆一下,坐在草堆上休息一會兒。

清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林朝辭身旁的,也隨著她的樣子坐了下來。

他的靠近讓林朝辭如臨大敵。

她總覺得清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你沒有事情要忙嗎?在這裏待了這麼久了不太好吧!”

林朝辭有意要驅趕清,但四周都是他的子民,她要是做的太過了,萬一引起他們的不滿,丟了手頭的事情不做了就不好了。

“有大祭司在,不需要吾做什麼!”

清回答的自然,仿佛本該就如此這般,有大祭司在,有沒有他都無所謂的。

林朝辭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神情依舊淡然的清。

從她幾次偷聽他和大祭司之間的對話,他們兩個之間似乎相處的並不融洽。

按理說,主上的權力要大於大祭司的,可每次他們兩個談話的結果都是屈從於大祭司的意願,難道?

林朝辭想到了曆史中的一句話,挾天子以令諸侯。

莫非,清有什麼把柄在大祭司手中,讓他不得不屈從於他?

這獸人的世界也逃脫不過一個權力的鬥爭嗎?

也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階級,等級製度的地方就有權力鬥爭。

看似和平的年代不也處處透露著各種不同等級的鬥爭嗎?

林朝辭看清時的目光多了些同情和憐憫。

一個身不由己的傀儡,真是可憐!

“其實,你可以做自己的!”

“……”清被林朝辭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的一愣,再對上她可憐的目光,他似乎就知道了她為什麼這麼說了。

他順著她的話問道,“如何做自己?”

清的眉眼間霎時浮上濃厚的哀愁,悲涼的說道,“大祭司是族中的老人又是長輩,德高望重,又根基深厚,和多大家族有著千絲萬縷,旁支末節的關係,吾隻不過就是他挑中的好把控的棋子,隻要乖乖聽他的話,他就把吾這個主上打造得眾人愛戴,崇拜,恭敬的樣子,如果,吾稍有一絲不順從他的意願,你也看到了,病毒就像瘟疫一般,隨他滿嘴胡謅。”

“封你為聖兔是大祭司的主意,想要驅走你離開也是他的主意,這場雄性之間的病毒會成文導火索,你看吧!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帶著眾雄性請命把你趕出去!”

之前對於去留,林朝辭滿心無所謂,可知道了任務人物後,她得把任務完成了再離開這個。

不然,她為什麼要購買種子,花費心思教他們種植蔬菜,還不是她想留下來。

看在她為他們找尋新鮮無毒的食物上,打心裏認同她這個外族之獸,從而接納她,願意讓她留在這裏。

“不……不會吧!”

蔬菜還沒種植起來,他們還沒有看到成果,要是這個時候大祭司如同海夫人那般,胡謅一些亂七八糟的言語,以大祭司在族中的身份地位來看,當真會把她弄出去。

不行,她得想辦法留下來,或者……

林朝辭的目光開始在清的身上打轉。

早一日完成任務就沒有這種擔憂!

她又把視線轉移到了正在田間種植種子的幾人身上。

木棉是不行了,給了機會都沒把握住。

水紅呢!要不要給她一次機會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