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移到石桌上,上麵還有兩個杯子,這——
剛剛有人來過,喝完茶,人便走了?
若真是這樣,那這壺放在這兒多浪費,要不——她費點兒心,勉為其難留下這東西?
抱著壺的手縮了縮,眼睛閃爍不定的繞著周圍,沒人——沒人——
心中默念的聲音和她的手動作一致,每默念一次,她的手便縮了幾分。
這個小壺,她要了。
就差最後一公分,最後一公分,最後——
“金金姑娘?”
清冷的聲音夾雜些許疑惑,豬金金一聽,人變傻了。
完了,做賊被抓到了。
腦中心思一轉,她優雅的斂著衣袖,將快到袖口的小玉壺硬生生轉了個方向,作勢用衣袖輕拭了兩下,這才回頭。
“赫連蒼?”
怎麼會是他?
豬金金忍不住抖動肩膀,在心中告誡自己,或許他生來便是這副自持冷靜的樣。
相比她的震驚,赫連蒼的冷靜讓人有些駭然,僵著臉柔和幾分,他才輕問出聲,“金金姑娘,為何會在這裏?此乃禁宮,若非宮中之人,是不被允許到這兒來的。”
“這個——我不是闖進來的,我隻是——迷路了。”越往下說,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該死的錢九天,要不是他走那麼快,她怎麼會迷路。
想到這兒,豬金金心頭一把火燃了起來。
赫連蒼也沒有多問,輕頷首,眉宇間閃過異色,隨即問道,“金金姑娘可有姐妹?”
“姐妹?算是有吧,兩個小麻煩。”
想起空空和白白,她真的很無奈,她們平時愛闖禍不說,還要讓她帶著寶貝給人賠禮道歉。
唉,不知道那兩個家夥如何了?是像她這樣水深火熱,還是如魚得水呢?
“在下的未婚妻也有兩個姐妹,平時她愛鬥勇比武,也算得上是小麻煩。”
提到未婚妻三個字,赫連蒼眼神頓時柔和,眼底也有了幾分無奈笑意。
聽他這麼一說,豬金金便心有疑惑了。
之前在斂財居的時候,他特意的問她姓氏,還說了句豬姓不過三的話,如今有說到這些,難道他的未婚妻會是她認識的某個人?
“赫連公子,您的未婚妻也姓豬麼?”
“朱?她確實是朱門酒肉臭的朱,你怎麼知道她的姓?”眼中的鄙夷之色一閃而過,赫連蒼不動聲色,隻是輕笑的反問。
朱門酒肉臭的朱?
豬金金狐疑的挑了挑眉,難道是空空覺得姓豬不太方便,所以改了姓氏?
若說改了姓氏,名字空空是決然不會換的,她一直將師伯孫悟空當做自己的強勁對手,就她那身骨氣,也絕不容許她換名。
“那她的名字是不是豬空空——”
整張臉都亮了起來,她急切的追根究底,隻是一道熟悉的暴吼壓過她的聲音。隨即,一道猛力而來,她已經落入錢九天懷中。
“豬金金——不是早就讓你跟緊點麼?”怒吼過後,他才稍微平息眼底的怒火,視線落在赫連蒼身上。
“這位是——”
“在下赫連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