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淇和Ma沒有說話,心下想著這個人到底戲有多足,沒人理他他自問自答的說了這麼久。看他講得差不多了,薑淇才開口說:“好吧,菜是不是好了,可以端上來了嗎?”
那服務員看兩人似乎不太相信他,神色中頗有不滿,卻也不好發作,隻好下去廚房了。Ma對薑淇說:“你看我剛才不就告訴你了,根據恐怖電影的情節,那個女前台真的是善意的提醒我們,隻是她長期在這種地方生活,才會有了腎虛的樣子。不過如果真的這樣,我們是不是就不要亂跑了,你朋友之前不是除鬼來著嗎,現在他不在,我覺得好怕。有沒有可能真的鬧鬼啊?”
薑淇笑道:“那你說,如果這個服務員和那個前台其實是一家人,會不會更有可能?”
“你說他騙我們?”
“那我倒沒有這麼說,隻是我覺得‘原來是一個村子裏麵的人所以長得像’這樣的謊話實在太假了。誰會相信啊。你怎麼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兄妹,想合夥把我們堵在房間裏不認出來,最後一舉除掉呢?”
“你分明就也是恐怖片看多了,而且看得還不知道是什麼Cult片,上不了大銀幕的。我們還是吃完了就趕快回去吧,讓他說的我不害怕卻也沒心情逛了。”
“無所謂啊,本來荒郊野外也沒什麼好逛的。”
兩人吃完了菜,就又回到了賓館,這個時候前台已經換人了,一個麵色和藹了很多的大叔在大廳裏當值。Ma想了想,說:“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問問看,是不是真的有鬧鬼。有的話,換個房間也好。”
薑淇說:“要是真的鬧鬼,他會告訴我們嗎?還做不做生意了。”
Ma撇撇嘴,覺得怎麼著也得去問一下。薑淇揮了揮手,示意他說你要是想去你自己去,然後就獨自回房間了。Ma也不理他,就真的獨自去找前台聊天了。
薑淇打開房間的門,把房卡插上,就徑直走到書桌前坐下,打開筆記本開始上網。
在等待屏幕變亮的時候,從反光裏,他忽然覺得看到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肩膀上。
什麼東西?
薑淇心裏咯噔一下,不過身體沒有什麼反應。依著他平時的性子,早就大叫著跳起來了,不過剛聽完餐館的人的話,不由得心一沉,反而大氣也不敢出。
糟了糟了,該不是說什麼來什麼吧?薑淇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電腦屏幕,想從反光看出來肩膀上的到底是什麼。豈料這時候電腦屏幕已經完全亮了,基本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隱隱約約,薑淇還是能看到有個黑黑的影子,趴在自己的肩頭。奇怪的是,他自己什麼也感覺不到,即使用餘光瞟過去,還是什麼都沒有。
會不會是自己多心了。薑淇安慰了自己一句,又把目光收了回來。豈料,從屏幕上反射出來的那團黑色的東西,似乎伸出了一隻手,正抓向薑淇的脖子。薑淇繼續坐著不動,可是呼吸的越來越急促。那個手的形狀分外的清晰,即使隻是影子,也看的出來那手異常的瘦,每根手指上都有著尖利的指甲,似乎輕輕一劃就能割破皮膚。
整個房間安靜的不像話,薑淇坐在椅子上,眼看著那隻手已經快要抓住自己的脖子,可是他動也不敢動一下。肩膀上的那個黑色的東西,似乎隻是一直憑空出現的手,它的出現隻是為了要薑淇的命而已。薑淇感覺的到,自己的冷汗已經開始滴下來,他用餘光盯著空蕩蕩的肩頭,明白在自己看不到的咫尺距離,那隻手已經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因為他呼吸已經開始出現問題。
窒息感緩緩的湧了上來,他知道那隻手已經在用力的想要掐斷他的氣管。這個時候,薑淇想要掙紮,卻已經掙紮不起來。現在才想起來要喊,也已經太晚。他感覺的到自己的脖子上的皮膚被輕輕的擠壓,那一層皮好薄,摁上去滑膩膩的,讓人想吐。不知怎麼,他竟能體會到自己脖子的觸感,似乎自己就是那隻手,恨不得把手中這個作嘔的喉結,血管,全都捏爆。
他覺得那隻手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緊,而自己的大腦已經因為缺氧而暫時失去了思考。薑淇雙眼翻白,坐在書桌前,除了脖子馬上就要斷了之外,什麼也不知道。
忽然,有人推了他一把,薑淇瞬間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