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教官報到(1 / 3)

教導大隊的領導在我入住之後,專門組織了大隊領導班子,設宴為我接風。在宴會上,曾經的任大隊長(我新兵連時的大隊長)不斷地舉杯向我敬酒,言語當中盡顯奉承之意。任大隊長對諸位大隊領導講道:“趙秘書當新兵的時候,是新兵六連的兵。那時候我就覺得趙秘書與眾不同,不管是訓練也好還是工作也好,都在新兵當中首屈一指。他今天能走到現在這一步,是我早有預料的事情。果不其然,現在趙秘書風光無限,改寫了不少特衛局的曆史,而且現在又接受了一個這麼重要的任務,足見沈局長對趙秘書的器重啊……趙秘書在特衛局,前途不可限量啊……”

其他大隊領導紛紛舉杯同祝,連連附和任大隊長的話。這不禁讓人覺得有些可笑,堂堂的一個大隊首長,正團職上校,卻對我這個新提的少校如此奉承。其實這種現象也不算稀奇,我們首長處的警衛人員,對比於基層的這些警衛幹部來說,好像有著特別的優越感。畢竟我們是挨著中央首長最近的人,理所當然會受到基層幹部們的尊敬和奉承。雖然說警衛部隊流傳著一句話:警衛工作隻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在實際工作與生活中,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舉個最實質的例子:一個在外圍站崗的普通哨兵,和一個首長處的貼身警衛,相比之下肯定是後者更為重要更為風光。

對於任大隊長的奉承,我還是謙虛地說道:“還是多虧了任大隊長的正確領導,正確領導啊。”

任大隊長略顯尷尬地道:“慚愧慚愧。我老任混了幾十年了,還是上校,你還有兩顆星就追上我嘍!”

能看得出來,任大隊長的言語裏,蘊含著些許無奈。這也難怪,在特衛局,晉職晉銜需要很多方麵的因素,一旦到了校官,尤其是像任大隊長這種程度,再向上晉升,就更難了。

宴會過程中,幾位大隊領導紛紛給我敬酒,我都有些應接不暇了,如果不是自己酒量還可以,非得被這些大隊幹部灌暈了不可。都說是酒場難應付,戰友之間喝起來,群情激昂,難免多喝幾杯。

隻是,我實在受不了這些大隊幹部對我的奉承與吹捧,他們個個都比我職務要高,即使是軍銜最低的副政委,也是中校,比我多一顆星,這實在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席間幾位領導表達了對我所領導的這個特訓隊的殷切希望,任大隊長當場表態道:“趙秘書到時候如果有什麼困難,盡管提,能幫的我們教導大隊一定竭盡全力。”

我笑道:“多謝幾位領導的關照,謝謝!”

任大隊長提議道:“對了趙秘書,如果你不嫌棄,到時候特訓隊訓練起來,你可以到我們大隊部就餐,每逢飯點兒我差司機去接你。”

我當然知道大隊部餐廳的夥食肯定要比其他單位好不少,但還是婉言謝絕了任大隊長的好意:“任大隊長的關心我心領了,但是既然沈局長委托我負責特訓隊的事情,我就必須給他老人家一個交代。與隊員們同訓練、同吃飯、同活動,這幾項原則,可是必須得遵守和堅持的啊!”

任大隊長在我的話裏聽出了什麼,竟然連連點頭道:“那是,那是。”

宴會結束,任大隊長提出讓司機送我回特訓隊,我拒絕道:“不用了,就這麼幾步,幾分鍾就回去了!”

任大隊長點頭稱是。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爽。也許是因為這些大隊領導的阿諛奉承,讓我覺得不甚舒服,真不知道,部隊的這種作風,什麼時候能夠改一改。

5月22日下午2點到6點,是六名教官前往教導大隊向我報到的時間。在此之前,特衛局對施訓教官是處於半保密狀態的,就連我也不完全清楚。

沈夢一直沒有接到沈局長的通知和差遣,她也曾經給沈局長做過幾次自薦,但是沈局長隻是推說教官名額有限,容特衛局再行研究。然後便沒了下文。難道,被派往特訓隊,擔負這次特訓任務的女教官另有其人?那樣的話,實在是有些遺憾。

就這樣我心情忐忑地坐在總教官辦公室裏,靜待諸位教官前來報到。2點到3點,李森田、喬本超、宋世國三位教官陸續趕到,我將訓練服和特訓隊的管理製度彙編發給他們,然後讓他們回教官宿舍裏暫行休息去了。這三位教官是我親自挑選的,對於他們的能力和素質,不容置疑,我也比較放心。我現在關心的,是另外三名尚不知道身份的教官,他們會是誰?

到了3:10,又有人來敲我辦公室的門。打開門一看,來人讓我足足吃了一驚。竟然是公安部特警局直屬大隊中隊長侯永東,也就是我當初的新兵連的班長。我懷著詫異的心情將侯永東請進辦公室,坐下後,侯永東拿出一紙介紹信,遞給我。同時,侯永東向我解釋道:“昨天剛剛接到林副部長的通知,說是讓我來特衛局教導大隊,協助你搞好這次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