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芬麗道:“師傅!你這樣說可就太誇張了呢。還有,能不能不叫我伊塔芬麗小姐呀,你叫我伊塔芬麗就行了。要不……要不你就給我取個中文名字吧,你們中國的名字都很好聽呢,師傅你姓趙,那我也姓趙!我想取一個大氣一點兒的,而且能表現出我對中國的熱愛和喜歡,還有我對自由對美好的向往……取個這樣的名字,我會一直用下去的。”
我再一想,突然靈光一閃,笑道:“那你就叫趙雪吧,來自Y國的白雪公主。”
伊塔芬麗揣摩半天,呢喃著:“趙雪,趙雪,白雪公主……嗯,就叫趙雪,就叫趙雪了!以後師傅叫我小雪就行了,嘿嘿!”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按照慣例,我們幾位警衛人員,一齊聚在客廳裏研究警衛事宜。首先是分析安全隱患,凱瑟夫認為:“這次伊塔芬麗小姐來華,最大的安全隱患,還是塔利亞組織的殘餘勢力。雖然說Y國對塔利亞組織進行了打擊和壓製,但是塔利亞組織的殘餘勢力仍然存在,他們也一直在找機會複蘇。好在就當前的狀況來分析,顯然並沒有泄露伊塔芬麗小姐行蹤的途徑。上次來華的時候,是內部出現了叛徒,導致伊塔芬麗小姐陷入了危險,但是這次總統先生隻派了兩名親信保護伊塔芬麗小姐,外加一個田中美鈴,田中美鈴是伊塔芬麗小姐的好朋友,因此也不會構成什麼威脅。所以我們這次任務算是比較輕鬆一些,伊塔芬麗小姐發生危險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瑪瑞詩亞駁斥了凱瑟夫的判斷,瑪瑞詩亞道:“即使如此,我們也不能太過於樂觀。上次伊塔芬麗小姐來華的時候,我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那些事情。我們在明敵人在暗,為了伊塔芬麗小姐的絕對安全,我們必須要時刻提高警惕,不能有絲毫鬆懈。我覺得我們得製訂一個規定,伊塔芬麗小姐不管是到哪兒去,身邊不能少於兩個警衛,如果是行程比較遠的話,至少三個。還有,我們要堅持對整個套房進行每天的檢查,設立合理的值班政策,一旦發現安全隱患,馬上采取果斷措施。”
沈夢也很讚同瑪瑞詩亞的想法,補充道:“這一次,我本來以為你們會吸取上次的教訓,會住在國賓館,但是你們沒有。這本身就是一個安全隱患,酒店畢竟是酒店,再大的酒店,其安全措施也比不上部隊。我建議每天晚上要安排兩名警衛值班,一名在內,一名在外。”
凱瑟夫駁斥了沈夢的觀點,道:“我覺得這裏不比國賓館,沒必要安排警衛在外麵值班,隻需要大廳設一個值班員就足夠了。畢竟,在樓道裏設值班員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對我們身份的隱藏更加不利。”
沈夢皺著眉頭對凱瑟夫道:“凱瑟夫,你這樣說純粹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我們辛苦一點兒無所謂,重要的是保證警衛目標的絕對安全!至於安排一名外衛,我們完全可以做到隨機應變,躲避開樓內的服務員和工作人員,還有其他客戶。我們沒必要隻在我們房間門口徘徊,整個樓道整幢酒店大樓,都可以是我們的巡邏場所。”
麵對沈夢有理有據的建議,凱瑟夫最終倒也口服了,思考片刻後,說道:“這樣也行。不過,我們四個人會很辛苦。”
沈夢笑道:“辛苦一點兒無所謂。隻要能保證安全,就行了。”
“……”
他們在商討的時候,我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最後我才問道:“凱瑟夫,能把伊塔芬麗小姐那個好朋友田中美鈴的具體資料給我一份嗎?”
此言一出,凱瑟夫、瑪瑞詩亞和沈夢都將目光投向我,凱瑟夫冷笑道:“趙龍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懷疑田中美鈴?”
我道:“我不是在懷疑,隻是為了確保萬一。我們四個人肯定沒問題,但是田中美鈴,我對她還很陌生,我相信你們對她也不是太熟悉吧?”
凱瑟夫搖頭道:“田中美鈴是伊塔芬麗小姐的好朋友,她們相處的時間已經很多年了,而且,田中美鈴還是一位內閣大臣的女兒,這樣的背景,難道也值得你懷疑嗎?”凱瑟夫說罷,已經將一副興師問罪的目光投向我,仿佛是在對我表示嚴正的抗議。
我再次重申道:“我剛才說了,我不是懷疑。我隻是想把事情做得萬無一失。我不知道你們Y國在保衛外賓的時候會怎麼做,但是我們中國就有這麼一項,對於警衛目標身邊的人,也要了解清楚。不能有任何僥幸心理或者主觀判斷,我們必須做出主動的防禦,主動的盤查,以防萬一。這樣才不至於到時候出現什麼被動局麵。”
凱瑟夫道:“趙龍,我覺得你太小題大做了,不是嗎?田中美鈴是我們Y國政府高官的親眷,你沒有權力對她進行懷疑,我們也不可能給你她的資料。”
瑪瑞詩亞道:“凱瑟夫侍衛長,我覺得趙秘書的擔憂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這樣吧,趙秘書,我將田中美鈴的情況向你口頭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