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美鈴正在毛毯裏扭捏作態,大半個身子鑽出來,露出了雪白的前胸和粉紅色的胸衣,她臉上盡顯痛苦神色。見我進來,田中美鈴伸出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頭好暈,趙秘書,能幫我摁摁頭嗎?”此時此刻,我倒覺得田中美鈴就像是一個善於玩弄花招的風塵女子!她那痛苦且帶有一絲曖昧的眼神令我反感,還有她那因痛苦而扭捏作態的身體,就像是寂寞過度的單身女人在用肢體語言來勾引異性。於是我轉身開始往外走,但還沒等我走出房門,就覺得腰部猛地一緊。我低頭一看,見是一雙白嫩的小手,已經將我的腰部纏住。我頓時愣了一下,強行用手將這雙手掰開,皺眉道:“田中小姐,請你自重!”
田中美鈴兩步跨到門上,後背倚著門,用極具曖昧的聲音輕聲道:“趙秘書,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你的與眾不同。你很正直也很能幹,聽了伊塔芬麗把你誇得那麼神奇,我很崇拜你,很想和你……這次正巧大家都不在,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們為什麼不讓一切變得更精彩一些呢?”
我不想再糾纏下去,便向前邁了兩步,對田中美鈴厲聲道:“請讓開!”
田中美鈴嫵媚地一笑,更加倚緊了屋門,道:“趙秘書就這麼不食人間煙火?”
我道:“田中美鈴,你究竟想幹什麼?”
田中美鈴輕眨眼睛道:“不想幹什麼!就是覺得趙秘書很優秀,我想跟趙秘書交個朋友。我甚至可以……”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隻是拿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睛望著我。並主動湊了過來,抬頭仰望著我的眼睛,再次抓住了我的雙手,動情地說道,“趙秘書,我不苛求什麼,我隻希望能做你一個忠誠的愛慕者,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我知道你和沈參謀的關係,因此我沒有非分之想。現在這裏沒有別人,你完全可以不必活得這麼累,該瀟灑時就瀟灑,這才是人的本性,這才是一個正常男人的本色。”
我佇立在原地,半天沒有任何舉動。並不是我動心了,而是我感到了一種由衷的悲哀。我再一次掙開田中美鈴的雙手,提高音量向她說出四個字:“請你自重!”然後一把將田中美鈴撥向一邊,開門而出。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了一支煙,平定了一下情緒。
中午的時候,我買來飯,喊田中美鈴起床吃飯。田中美鈴倒也配合,穿好衣服起床,與我一起吃起了簡便的午餐。吃飯間,她時不時地會嫵媚地望著我,但是我隻是餘光視之,覺得田中美鈴這個女孩,很是有些古怪。
吃過飯,田中美鈴繼續回房休息。我也返回臥室,稍微休息了一下。也許是因為這幾天過於疲憊了,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鍾。我揉著眼睛醒來,打了個哈欠,然後定睛在自己的臥室裏掃視了一圈兒。我頓時吃了一驚。再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後,我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門口,在門框的上方,我發現了一個微型的監控攝像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但是此時容不得我多想,我迅速穿好衣服,又檢查了其他的房間。
更令我震驚的是,除了凱瑟夫房門上鎖,田中美鈴不方便檢查外,其他各個房間裏都在隱蔽的位置安裝了一個微型的攝像頭。攝像頭安裝得極其隱蔽,如果不是我仔細檢查,根本發現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切的嫌疑都指向了田中美鈴。畢竟,凱瑟夫和、瑪瑞詩亞、沈夢他們三人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凱瑟夫雖然孤傲無理,但是他對總統先生對伊塔芬麗小姐,卻是絕對的忠誠,這也是他之所以受到重用的原因,瑪瑞詩亞更是如此,沈夢更不用說……套房24小時有人值班,外部人員根本沒有機會做。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田中美鈴趁我出去買巧克力的時候做的。不過,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準位置裝完這麼多攝像頭,像是專業人士所為,那麼,這個田中美鈴究竟是處於一種怎樣的動機?
我覺得有必要打電話讓凱瑟夫他們早點兒回來了,於是撥通瑪瑞詩亞的電話,那邊傳來了瑪瑞詩亞的聲音:“怎麼了趙秘書,有什麼事情?”
我壓低聲音道:“你告訴凱瑟夫和沈夢,今天一定要盡快趕回來,有事情跟你們商量。”
瑪瑞詩亞追問道:“什麼事情啊?”
我道:“在我們酒店裏,我發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
瑪瑞詩亞:“什麼東西?”
我道:“等你們回來就知道了!”
瑪瑞詩亞道:“那好,我馬上跟凱瑟夫他們說!”
掛斷電話,我的心情還沒有平靜。三個小時以後,伊塔芬麗一行人匆匆地趕了回來。
剛剛踏進房門,凱瑟夫就皺眉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了?你發現了什麼?”
我指了指我的房間,道:“咱們幾個人先去我的房間,讓伊塔芬麗小姐先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