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惶失措的金鈴在跟警察們交談了幾句話之後,匆匆地轉過身,小跑了幾步想找到我,但是我們已經進了大廳混入人群中。
此時酒店已經恢複了秩序,無論是酒店工作人員,還是住客,他們的臉上都有一種大病初愈的感覺。
回到房間,不見田中美鈴的蹤影,但是現在似乎沒有人顧得上關心她的安危,一進門便都往沙發上一坐,似乎仍然不能緩過神兒來。
還是伊塔芬麗率先問了一句:“美鈴姐呢?”
凱瑟夫說道:“她也許馬上就會回來的。伊塔芬麗小姐放心,我們之中誰出事兒也輪不到她出事……”瑪瑞詩亞暗中用胳膊碰了一下凱瑟夫,他便沒再往下說。
我仍然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因此直接建議道:“我覺得我們應該馬上轉移地點,這個伊士東酒店,現在已經不安全了。”
凱瑟夫叼了一支煙,道:“為什麼不住下去?我們應該繼續住在這裏,我覺得那些闖進酒店的人……他們的目標不是伊塔芬麗小姐,而是伊士東酒店的老板,金什麼鈴。”
我衝凱瑟夫道:“凱瑟夫你太樂觀了,萬一他們真的是針對伊塔芬麗小姐,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凱瑟夫輕笑一聲:“肯定沒事兒了,放心吧,聽我的,沒錯!”
我正想再說話,突然門被推開了。外麵站著一個驚慌失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田中美鈴。
伊塔芬麗小姐見她回來,趕快站起來問道:“美鈴姐,你沒事兒吧?”
田中美鈴將門關緊,大聲呼道:“天啊,這是怎麼回事,簡直像發生了世界大戰一樣!你們跑到哪裏去了,把我一個人丟下。”
伊塔芬麗道:“我們也走散了,剛才太黑了,看不清楚誰是誰。”
田中美鈴坐下來喝了兩口果汁,口裏呢喃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呢,怎麼會突然襲擊酒店?”
我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思索,再一次開口道:“這些人很可能是衝著伊塔芬麗小姐來的,所以我們現在有必要轉移地點。”
凱瑟夫道:“據我分析,其實這次發生的情況,不應該是單獨針對伊塔芬麗小姐的,他們所針對的,應該是伊士東酒店的董事長金鈴。他們先是控製了配電室,然後強行對酒店進行了瘋狂的洗劫。我想這些人肯定與伊士東酒店或者是金鈴有什麼深仇大恨,不然的話,他們不會這麼瘋狂。”
我反駁道:“不可能!凱瑟夫你太樂觀了!通過種種現象可以證明,這些人針對的是伊塔芬麗小姐,不然他們不會這樣興師動眾地圍住我們,他們很聰明,你和瑪瑞詩亞、沈夢出來的時候,他們還故意將我們分開,以此分化我們的力量,這已經表現得很明顯。而且,我認為,他們之所以會綁架伊士東酒店的董事長金鈴,那完全是一種障眼法,聲東擊西,迷惑我們的判斷,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伊塔芬麗小姐!”
沈夢也附和著我的話道:“不過通過這次事情,我覺得對方對我們都比較熟悉,對凱瑟夫、瑪瑞詩亞也比較熟悉。這說明了什麼?”
瑪瑞詩亞追問了一句:“說明了什麼?”
沈夢脫口道:“說明他們一直在關注著我們,甚至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瑪瑞詩亞笑道:“別開玩笑了沈參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個酒店裏,誰還會這麼關注我們?而且我們的警衛部署很嚴密,沒有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這些。”
我突然之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覺得這次應該和上次一樣,在我們幾個人當中,存在內奸。
還沒等我提出疑問,沈夢就自言自語地又說了一句:“難道我們當中有……”後麵的話沒說出口,但是大家都已經很明白她的話意了。
此時田中美鈴馬上搖頭反駁道:“沈參謀是說我們當中存在間諜是嗎?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可以分析一下,凱瑟夫和瑪瑞詩亞都是總統先生的親信,他們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內奸間諜。我就更不值得懷疑了,我是伊塔芬麗小姐的好朋友,我的父親是Y國的高官。至於趙秘書和沈參謀,你們兩個是不是,我想隻有你們更清楚。如果真的有內奸,也隻能是你們兩個其中的一位,或者你們兩個都是!”田中美鈴說話間嘴角處露出幾分笑意。
沈夢道:“田中美鈴,這是我們警衛人員之間的商討,請你不要插嘴!”
田中美鈴尷尬地支吾了一聲,臉被漲得通紅。我在腦子裏聯係了最近發生的這些事,覺得沈夢的猜測有道理,但是此時又不方便提出來。而且,我還覺得凱瑟夫和瑪瑞詩亞,似乎在故意掩飾著什麼。他們也算是世界上排得上號的特級警衛,怎麼會分析判斷出現這麼大的偏差?
此後兩天相安無事,但是平靜當中,往往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這天早上,六點鍾,按照以往的慣例,我陪伊塔芬麗小姐在我的房間裏練功。一切都像往常一樣,伊塔芬麗小姐練得很認真,每一個動作都很到位,都很標準。休息的時候,伊塔芬麗像往常一樣,坐在床上休息,她拿手帕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對我說道:“師傅,我想通了,以後一周我都不外出了,我想認真地學習一周中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