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芬麗望著田中美鈴道:“我父親剛才打來電話告訴我,塔利亞組織的後台政府官員已經落網了……很意外是嗎?”
田中美鈴頓時一愣:“塔利亞組織還有什麼政府後台?”
伊塔芬麗道:“行了田中美鈴,別再裝了好不好?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後台官員,是你的父親,你會怎麼想?”
田中美鈴瘋狂地搖著頭,口裏直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父親一直忠於總統先生,忠於Y國政府,我父親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絕對不會。”
伊塔芬麗道:“國家安全部已經掌握到了足夠的證據指控你的父親,他在塔利亞組織當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有很多塔利亞組織的活動,都是你父親一手參與策劃和協調的。”
田中美鈴已經開始冒冷汗,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她神情複雜地問道:“伊塔芬麗,你是在開玩笑嗎?”
伊塔芬麗反問:“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這時候瑪瑞詩亞也湊上前來,抱著胳膊對田中美鈴道:“而且,據我們了解,你也參與了塔利亞組織,並且在塔利亞組織擔任理事職務,直到現在仍然在組織策劃謀反。”
一聽這話,田中美鈴徹底地崩潰了。但是她還是裝糊塗地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說的我實在聽不懂,我聽不懂。”
田中美鈴呢喃著,眼珠子亂轉,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也許正在琢磨脫身之計,但是這種情況下,她又怎能脫得了身?凱瑟夫見田中美鈴還在裝糊塗,突然衝到她身前,並甩出一記響亮的耳光,歪著腦袋問道:“現在清醒了沒有,田中美鈴?”
田中美鈴拿手撫了撫紅腫的臉,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
瑪瑞詩亞又開口道:“田中美鈴,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可以原原本本地將實情告訴你了。實際上,總統先生早就知道你父親,還有你,是塔利亞組織的重要成員,但是一直沒有證據。Y國政府一再對外宣稱已經消滅了塔利亞反動勢力,其實隻是為了讓你們放鬆警惕,盡快露出馬腳。前不久得到情報,說是塔利亞組織仍然將綁架挾持伊塔芬麗小姐作為最近的一個重點安排,伊塔芬麗小姐得知這個情況後,主動請纓提出了一個鋌而走險的計劃。也就是說,她故意找到你,提到想來中國旅遊的打算,你不知是計,反而鼓動伊塔芬麗下決心,並提出你想陪同一起前往,同時你開始策劃這次針對伊塔芬麗小姐來華的行動計劃!我說的沒錯吧,田中美鈴?”
田中美鈴差點兒癱倒,神情激動地反複地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凱瑟夫則站在她的身邊,以防止她狗急跳牆。
瑪瑞詩亞接著道:“為了確保這次‘引蛇出洞計劃’萬無一失,我們沒有將它告訴任何人,包括中國政府,以及趙秘書和沈參謀。我們悄悄地在各個房間裏安裝了微型攝像頭,暗中對你進行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監控,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當中。其實包括你和你父親的聊天記錄。在酒店下榻後,你曾經費盡心機地想以美人計拉攏趙秘書,但是趙秘書不吃你那一套,讓你的算盤落空。還有前幾天那場酒店的襲擊事件,也是你田中美鈴的傑作。但是你卻低估了我們幾個人的實力,很不幸,你們的計劃落空了,還差點兒暴露了你的身份。不過你們很聰明,還使了一招‘聲東擊西’,借綁架伊士東酒店董事長金鈴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試圖讓我們誤認為你們這次行動是針對伊士東酒店和金鈴……我們就將計就計,繼續留在了伊士東酒店。”
田中美鈴聽到這裏,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她保持了沉默,隻是做了一個虔誠的聆聽者,盡管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瑪瑞詩亞望了一下田中美鈴,繼續道:“你見這次計劃失敗,一時心急,又策劃了一個更為陰毒的計劃。你知道伊塔芬麗小姐喜歡吃酒心巧克力,於是你拿底下市場上的催情酒心巧克力做起了文章。你想趁機製造一起國際醜聞,甚至因此引發Y 國和中國的戰爭,然後你們塔利亞組織坐收漁人之利。隻不過你這陰毒的計劃,我們早有察覺,並對你實施了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的監控。”
聽到這裏,我和沈夢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了,但是此時田中美鈴卻說了一句:“雖然我低估了你們,但是值得欣慰的是,伊塔芬麗和趙秘書的醜聞已成事實。我暗中拍了照,並將照片發給了Y國政府和中國政府。”
伊塔芬麗聽到這裏,插話道:“你以為我們真的吃了你的巧克力嗎?”
田中美鈴疑問:“如果沒吃,怎麼會有那樣……那樣的舉動?”
伊塔芬麗道:“那天你看到的,不是真的。其實我和趙秘書,都沒有吃你給的巧克力,那是我和趙秘書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進一步暴露你的險惡用心,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你會將照片發給中國特衛局,給趙秘書造成了惡劣的影響。現在總算是真相大白了,我和趙秘書之間,以及沈參謀之間的誤會,終於可以得以化解了。”伊塔芬麗說完後長籲了一口氣,接著道,“真的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我們還準備在這跟你們打長久戰,父親那邊卻突然傳來消息說,你的父親—田中次郎議長,已經提前暴露了身份,政府也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