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左右手各提了兩隻飯籠,中間沒有一個人來搶他的飯籠,這與他之前的表現有關。
其實單比戰鬥的話任雄是不會忌憚他的,因為任雄知道,白溪隻不過是因為爆發才能有剛才那樣厲害的速度的。
人哪能那麼容易爆發?
要不是薛無間在……
任雄獨自提著六個飯籠走了,沒有人敢攔他。
臨走前,任雄還看了一眼楊延昭帶著薛無間離開時的方向。
白溪看著手中的飯籠,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室友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受傷,四個人的重擔一下子都落在了自己一個人身上,而恢複了的小夜這幾日也不能參與搶奪,我們幾個究竟能不能熬下去啊?
隻不過這些念頭都在白溪的腦中一閃而過,他是一個樂天派的人,不是會考慮這些的事的人。
……
此時,薛無間已經被楊延昭帶進了他的房間。
“委屈你了。”
委屈?這不是我該受的懲罰,斬殺同門的罪罰嗎?何來的委屈之說?
“師兄,這是我應受的。”薛無間還是謙讓一句。
楊延昭搖了搖頭:“殺害同門固然該罰,可是是那黃偉有錯在先,咎由自取。”
“師兄為什麼要幫我說話?”薛無間不解地看著楊延昭。
楊延昭當然不會說,他要用他來造出一個絕世強者。
“我是在為理說話,並不是為了誰。”楊延昭手搭在薛無間被貫穿的兩隻肩膀上,薛無間身上的血早已經止住。
薛無間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從自己兩肩流入,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自己的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結痂!
魂力造體!
當然,這也與天魂大陸出生的人天生而來的體質有關。
天生與魂氣契合的體質!
薛無間就這麼看著自己的肉體慢慢地恢複原樣,心中頗有感觸。這麼久了還是第二個人肯用魂力為自己療傷。
良久,楊延昭才說道:“你的傷已經好了,可以參與爭奪飯籠了,不必遮掩我為你療傷的事實,懲罰隻是讓你體驗那種巨痛的過程,並不是為了損耗你的身體,還有,那個君清夜就不必繼續呆在裏麵了,也可以出來參與爭奪了,我還不至於去吸收他體內殘餘的藥力,如果別人懷疑,你就跟他們說是我救的他,要不然你們幾個非得被淘汰不成,他的實力增強參與進來對於你們的好處更多得多。”
薛無間抖了抖手腳,把鬆了的鎖鏈抖開後,讓楊延昭收了回去,奇怪地看了看楊延昭,莫非這楊師兄心腸真是如此好不成?連靈藥的藥力都不為所動?
“去吧!”楊延昭一揮手。
薛無間拱了拱手,拜別而去。
回到小屋,白溪和君清夜以及清醒過來了的曾尋芳都欣喜地起身迎接,曾尋芳和君清夜都已經聽白溪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那可是膽戰心驚不已,白溪這一次倒是沒有跟曾尋芳太過誇大湖中尋藥之事,因為實在是沒啥心情,一直在擔心薛無間會不會有事,雖然沒誇大說這個,但是自己偷看美女洗澡的事還是被這貨抖了出來,畢竟這是他的光輝事跡……
“無間!你沒事吧?”三人同時開口問道。
“沒事,楊師兄幫我恢複了。”薛無間聽到這句關懷的話,心中淌過暖流,嘴角不自覺流露出笑容,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最近越來越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