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曉得這個很是氣憤的小鬼會做出什麼,但是齊聞還是很小心的將昏迷的小萌報到自己懷裏。他知道麵前這個看起來才沒多大的孩子,她生前一定有著自己的苦。
自從擔任這個班級的班主任之後,這等麻煩的事齊聞可沒少折騰,他明白最好的做法並不是直接收服他們毀了他們的魂魄。而是引誘他們說出自己深藏的秘密。
手在小鬼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結著一個印記,齊聞暗自發動術法。
那個有些暴動的小鬼。靈魂就好像被什麼安撫了一般,有些穩定下來。而齊聞就是抓住這個時間,溫柔的開口問道:“你說你才是最無辜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看起來也才十二歲左右,而我這個學生也就十五歲。她一個女孩子難道還是那個害了你的人不成?這事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是無法相信的,學生是我逮出來的,他們本性怎麼樣,我想我還是很清楚的。”
“哼。”不屑的冷哼一下,那個小鬼的靈波終於穩定下來:“是,你的這個學生卻是沒對我做過什麼,但是她的那個父親,那個毀了我們一家的父親。我就是要對那個沒有良心的商人的女兒動手,我要他知道失去自己的親人是什麼感覺。”
眼看著小鬼又要暴走了,齊聞趕忙加重那個術法。
微微的閉上自己的眼睛,那個女孩子開始述說著自己的生前。
這個小鬼,正如齊聞所猜測的一樣,她過世的那一年才十二歲,還是一個很天真很可愛的孩子。這個孩子的母親因為身體很不好,不能出來工作,一家人的生計全部靠父親在工地裏打工掙取一點生活費來維持著。雖然日子過得很艱苦,但是因為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他們倒是很開心。
但是幸福的日子總是那麼短暫,這個小鬼的父親一次在一處工地上工作的時候不慎傷到了自己的腿,因為傷勢太過嚴重而需要截肢,這對於一個原本就很困難的家庭。這個唯一的勞動力的喪失無疑是給這個艱苦的家庭又加上一層冰霜,那位父親考慮到自己以後無法在工作了,而自己的妻子身體又虛弱需要看病,女兒年紀又小以後的開銷都是巨大的難度,想到這兒的父親便決定要去工地上討要一份賠償。
畢竟他是在工作的時候受傷的,那公司理應賠償他們。
可是事實並不像那位父親想的這麼簡單,他本以為能順利拿到手的補償卻不管怎麼說都得不到。一次次的失敗讓這位父親失望了。
可是女兒那期盼的目光又讓他無法放棄。
最後的一次,那個女孩子還記得自己當時一直鬧著要同父親去那兒。可是父親卻硬是不同意,說他自己就可以解決了。並且還給了她一些零錢說隻要她在車站那兒等著自己,當數到第一百輛公車的時候,自己就會回去找女兒。
那個女孩子相信了,可是當她數到五十幾輛的時候,天都快黑了。可是父親卻一直沒有回來。女孩子開始不耐煩了,一旁等車的人見小女孩在這兒急著等人,就開玩笑的說。
你等的那個人可能是要你下車才會突然出現來接你哦。
就是這麼一句無心的話卻讓小女孩懵起一個想法,她真的拿著父親給自己的零錢,上了一趟車。但是害怕離開太遠而同父親錯過了,小女孩不敢坐太多站,在第一站的時候便下了車,轉而走到了對麵去乘坐另外一班回來的公車。
就是這麼不停的來回的,小女孩怎麼也想不到,她等待了一天的父親根本就不會來接她了。在要求補償的時候,這個被截肢的父親因為同他們的爭吵,一失足從樓上墜落,已經過世了。
不知道這件事的小女孩隻能不停的來回等著,最後,這個可憐的小女孩也逃不過厄運。在過馬路的時候被最後一班末班車給撞倒了。
默默的訴說著自己的遭遇,這個小鬼到最後竟然哭了起來。也許是想到生前的父親吧,那一滴滴淚珠就像鐵錘一般擊打在齊聞的心頭,齊聞為了這個小女孩的遭遇而感到心痛。輕輕的咳了一聲,齊聞最後小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