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別頭錯開視線,齊景的話對於九鳳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他本就不是什麼修道之人,在說他也沒有心情理會齊景的問話,便進一步繼續問道:“我的事好像不關你什麼事吧,你不覺得自己那個問題逾越了?現在我隻想問清楚,你為我家的小鬼做了什麼?”
小銘現在的魂體看起來還算平穩,但是從被他揣在懷裏的自己為其特製的符咒上麵的波動看來,他剛才可是非常危險的。而能讓小銘如此危險,這附近也隻有麵前這兒齊家大少爺才有這樣的能力了。所以九鳳會懷疑他也不是沒道理的,雖然九鳳自己也不曉得這位大少爺到底想做些什麼。
麵對這這樣的質問,齊景竟然隻是一笑而過:“哦,你卻怎麼能確定傷了你家的小鬼是我?難道就因為我正好在這兒?那你又怎麼曉得不是我救了他呢?”
這一句反問精妙,一向在口舌上不輸於他人的九鳳竟也不曉得怎麼回答。一直趴在地上用臉親密接觸地麵的齊聞忍不住在心裏大叫道。
大哥這話說得好。
被齊景說得無力回話的九鳳隻能在心裏狠狠的回一句:因為齊家沒一個好東西。
但是九鳳也不是衝動的人,他明白自己這一句話道出的話,那一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為了以後不至於太麻煩,他最後還是將心裏的話強行壓下去。
冷冷的笑著:“若不是你幹的,那還能有誰,這兒除了你之外也就再無其他的修道人了,難道是我家小鬼將自己弄成這樣的?哼,現在修道的人可不怎麼樣,我可以為他製定了符咒,帶著那個符咒的他在外行人看來根本就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小鬼。單憑那些三流的道士根本不可能識破他的真身,如果不是你的話,又是誰做的?”
已經認定是齊景犯下這事的九鳳自是不會聽他的解釋,這劈裏啪啦的一段話,竟然將齊景的疑惑給解答了。
哦,我方才還覺得奇怪呢,這明明是個鬼魂,怎麼可能會擁有人類的身軀呢。現在看來,是因為麵前這個男人啊,居然可以做出這種事,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好奇,真真對九鳳起了好奇之心。
齊景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他,那位跟隨著他的管家不樂意了。自家的大少爺什麼時候輪到這種不知來曆的家夥訓斥。這人現在的態度,根本就在是質疑自家大少爺。這個身為齊家驕傲的少爺,他是覺得不能容忍有人對他不敬的。
怒視衝衝的瞪著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奇怪家夥,那位管家厲聲喝道:“你知道自己現在是和什麼人說話嗎?誰允許你用這種口氣同我家大少爺說話的。”
這一句話,齊聞鬱悶了。
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這個管家的性格還是沒有改呢?管家要是對齊聞吼出這句話,或許還有用處。隻可惜他找錯對象了,九鳳這自在慣了的神獸又怎麼可能容忍人類在自己麵前撒野。聽完那位管家的訓斥,他要是還笑得出來,那就不是九鳳了。
危險的眯起眼睛,無法忍下這怨氣的九鳳狀似無意的抬起自己的手,隨意的揮舞著。散落在地上齊景還未收回的絲線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隨著九鳳的動作慢慢的飄了起來。軟弱無力的絲線猛地繃直,在路燈之下泛著滲人的寒光。
目下一愣,九鳳也不等那人有什麼反應,那些絲線直接朝著管家割去。
就算不能要了這個家夥的命,怎麼著也得在那令人討厭的嘴臉上劃出幾道口子。
眼看著那絲線就要劃上麵容,九鳳滿意的笑了。
可事情有的時候就是不願意按照自己設想進行,操控絲線的術法被人輕輕一撞,雖然隻是那麼一下,可卻也足以更改絲線的方向。看著那一條條絲線從那討厭的管家身邊擦過去,在地麵割出一道道裂痕,九鳳有些驚訝了。
不敢相信的看著齊景,剛才是這個家夥做得沒錯吧。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可以幹擾自己的術法。
像是看出九鳳的驚訝,可齊景卻不想解釋,含笑的看了一會兒接著方才的話題繼續說道:“也許你並不會相信我的話,不過我可先說好哦,你家的這個小鬼可不是我傷的。我不過是路過這兒正巧看到他被噬鬼之蠱給纏上了,好心的幫一下而已。我的能力就算我們不過招,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如果真要這個小鬼的命,你覺得你還能看到現在的他嗎?”